“我不许你做这种牺牲。”她泛红的双眼紧盯着他。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一手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地说:“我不认为这是种牺牲,只要能够救你,我不介意剐了我的双眼。”
“不许说!”樊冷蝶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刘明蝠真以此做为要挟。
沈拓野微笑,依然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樊冷蝶缓缓眨了眨眼,他在她背后写了好几个“不”字,这是什么意思?
“沈帮主,动手啊!”刘明蝠的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江君,麻烦你先离开,我可不想自己哀号的一面被别人见到。”沈拓野转头向江君说道。
“江君,你先离开吧,我怕连你也受到牵累。”樊冷蝶跟着帮腔,一手拍了拍胸口。
江君站在地道入口,目光沉静地看着池们,沈拓野的出现证实了自己的看法,这屋子确实有玄机。而冷蝶作手势说没问题了,想必是沈拓野已经想出解决的方法,现在唯一能帮上他们的,就是去找师父解冷蝶身上的蛊毒。
心里做出决定后,江君身子倒退的走向地道,严防刘明蝠的暗算。
“谁也不许走!”刘明蝠沉声喝道。
“不让他走,你就别想我会自断一臂。”沈拓野的声音如雷般响亮。
刘明蝠扭曲着脸,眼睁睁地看着江君退回地道中。
“蝶儿,紧紧抱着我。”说完,沈拓野举起左手。
右手握着的银匕首闪着白光。
“快!”刘明蝠的声音里有着无比的兴奋。
“拿去!”银匕首一闪,一个东西瞬间朝刘明蝠的方向飞去。
刘明幅闪身躲开沈拓野用了十成力这所射来的东西,待他再抬眼时,沈拓野和樊冷蝶已经不见人影。
“可恶!”刘明蝠瞪着那把银匕首,双眼中闪着来意,“居然敢骗我!我不会让你这任盟主的日子好过的!而樊冷蝶这个贱货,吃了一次解药,只会加倍的痛苦死亡,我等着收你的尸!”
“她体内的蛊毒怎么样了?”沈拓野神情焦灼地看着连秋月。
连秋月为樊冷蝶盖好被子,轻声道:“辛苦你了,孩子。”
樊冷蝶红着眼看着她,一只手被沈拓野紧紧地握在掌心之中。
从牢房中被救出来,回到沈拓野的房间已过了一天一夜,她只觉得一切像是她在昏沉中所作的美梦。
昨晚当他射出匕首后,她只觉得身子被他以一种狂风般的速度卷离开铁笼,进入另一个空气闷热的狭窄空间,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她和他已经置身在牢房外了。
原来牢房的四面墙壁里皆预留了一些空间,可容两人站立,而沈拓野就待在那个主间里观看了她数天。而且铁笼子也不是牢不可破,笼子的东侧有活栓可以用左旋右转三回的方式打开来。
这些秘密只有沈拓野一个人知道,因为这牢房正是他找人设计的。
“蝶儿要不要紧?”沈拓野长着青髭的脸庞显得有些憔悴,他着了樊冷蝶一夜,舍不得合眼。
“她要不要紧,端看你愿不愿意救她一命了,”连秋月并没有给沈拓野太好的脸色看,对于不亲近的人,她一向是如此。
“我该怎么做?”沈拓野毫不犹豫地问道。
“我要用银针插在冷蝶的七十二大穴上,在针灸的十二个时辰里,屋里需要不停地焚烧艾草,这是驱毒过程中不可少的。而在针灸的同时,我需要一个内力深厚的人把内力源源不绝地输到她体内,帮助她体内那些腐烂的器官重新活化,”连秋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即使冷蝶捱过了这十二个时辰,日后她的身子骨也会极弱,禁不起劳累,甚至可能无法生育。”
“我不会让她有累着的时候,至于生育的问题……”沈拓野扳过她侧到一边的脸庞,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我有你就够了,不需要孩子来分散我对你的爱。”
“你不需要这样牺牲……”樊冷蝶将冰冷的脸庞偎入他温暖的掌间。
患难见真情。沈拓野对她,真的是无从挑剔啊!
“我说过为了你,这些都不算牺牲。我曾经误会过你,你却一直无怨无尤,我为你付出,又何来牺牲之说呢?”
“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这个输内力给冷蝶的人,会丧失十年的功力,”在樊冷蝶的倒抽气声中,连秋月继续说:“而在针灸的同时,若有人从旁破坏,不仅冷蝶的性命不保,就连你的功力也会尽失,你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你是刚上任的武林盟主,自己想想这件事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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