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在这里强迫我,我是没有能力反抗的,”她抬起眼眸紧瞅着他,并没有推开他的拥抱。
两人功力相距太远,她根本就打不过他,更何况她体内的余毒尚未运功排出,此时根本不适合贸然和他起冲突,毒气攻心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强迫你呢?”她映照在烛光下的容颜,柔美如玉。
“让我走,你不会想强迫一个女子。”她赌他不会真的侵犯她。他或许不是磊落君子,但也绝非卑鄙小人之流。
“以柔克刚向来是学武者的最高境界。你不想尝试凌驾于我之上吗?你并非弱质女流,我不也险些成为你石榴裙下的冤魂吗?”
“男人如果不好女色,我的容颜便无法达成目的,葛福来便是个最好的例子。咳咳……”干涩的喉咙让她轻咳了几声。
看见她咳嗽的娇弱模样,他不假思索的再次以唇哺水入她口里。
“男人禁不起你这种女人的诱惑。”将最后一口水哺喂入她的樱唇后,他声音粗嘎地说。
“我要看你!”她气息不稳地想拉下他罩住口鼻的黑布。
“你可以确定你必然会再度看到我。”他扣住她的手,眉眼间有着不容反抗的威仪。
“什么意思?”她警戒地直起身子。
“方才喂你吃解药时,我顺便喂了一颗软筋丸。若你在四十九日内未服下解药,全身筋脉就会软化如废人。”黑衣男子双臂交抱,闲适地望着她。
她不意外地整个人笼罩在怒火之中,事实上他认为她这般模样美丽非常。
“拿解药来。”她凶狠地瞪着他,媚眼里几乎冒出火来。他居然敢骗她!
“要解药没问题,只要你在十日内到悦来客栈东边上房,向我交出你方才劫走的财物,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十日后,我人不在长安,你可就求救无门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她咬牙切齿地问,双手紧握成拳。
“为了想再度看到我的美人。”
话声方落,他便拥着她直上屋檐,步履之快,身影之轻,让她在一时之间忘记回嘴一事。
这人的轻功连师父都要自叹弗如,他穿过屋瓦时甚手配合着风声的韵律,就连屋脊上的鸟都未被惊醒。
“你是谁?”当他终于在侧门停下脚步时,她不禁脱口问道。
“你会知道的,你中了我的毒,不是吗?”说完,黑衣男子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在美人暴戾的巴掌还来不及挥上他的脸时,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月色中。
“见鬼了!”樊冷蝶抚着自己的唇,第一次因为男人而心神恍惚。“冷蝶姐姐,你的身子可以应付三天后的表演吗?”朱媛媛嫩黄色的娇小身影腻在樊冷蝶的身边,一脸担心地问。
“没问题的。江君让我吃了颗药,暂时压住体内的毒性。都怪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樊冷蝶斜倚着枕,对着窗口大骂出声。红色的纱质披帛里住她曼妙的身段,一对柳眉拧得快打起结来。
“来,吃颗栗子。”朱媛媛为她剥去栗子壳,把果实放到她手中。
“吃不下。”
“可是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朱媛媛圆滚滚的大眼看着她,语气可怜兮兮地说。
“你就顺了她吧,否则这丫头会烦死人。”一袭长的淡灰色长杉,翩然自门口而入。“栗子滋补,你确需要多吃一点。”
来人有一双清明的眼和一张冷静的脸庞,不特别显眼的五官、不特别突出的身高,让这人在乍看之初,并不特别引人注目。
“看吧,江君都这么说了,吃掉、吃掉、全吃光!”朱媛媛高兴地又剥了几个栗子,然后把果仁全堆到樊冷蝶面前的瓷盘之中。
苦心做了食物,又没有人捧场是朱媛媛最痛恨的事。
樊冷蝶和江君相视一笑,对于这个天真烂漫、毫无防人之心的小丫头,他们总会多让几分的。
“坐吧,这座碧水轩可是秦穆观为媛媛丫头布置的住所,难道还要我招呼吗?对了,兰若呢?”樊冷蝶嘴里咬着一颗栗子,挥挥手要江君坐到她身边。
十年前,他们的师父连秋月从出云谷附近的东西南北四个村落里,捡回数个孤儿一并将她毕生所学尽传给这些孩子。在她十岁那年,师父留下他们四个资质较佳的孩子,安排其它孩子到正常的家庭。
师父是个全才,几乎各门各派的东西她都懂。但是师父自认她的面孔平凡,无法利用外貌进入权势之家掌权握势,进而毁掉她的仇家。
所以,他们几个徒弟除了江君较为平凡外,身为长姊的她艳丽无双,最小的朱媛媛拥有一张令人想呵护疼爱的可人脸庞,至于古兰若,那是个连花朵见了都会自惭形秽的绝世美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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