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天的巧对妙联中,好像也没见到那个经纶满腹的管青眉嘛!难不成她今儿个没来?
天佑蹙拢着眉头,推开那间专属于他的客房。
一进屋里,他就明显的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这——为何他的房里有种馨香味?他的房,一向不准下人进来的,更遑论女子仆佣了;而这会儿更铁定不会是徐家的人,那会是谁呢?天佑静悄悄地合上门,一步步地往内室中走进。
他看到了!
在屏风的上头有两套衣裳,屏风中还不时有人从里头抛衣物上架子,准是在换衣服。
天佑的嘴角勾勒着一丝坏坏的笑,从那双急促匆忙雪白的手看来,这手的主人今天戏耍了徐府一个晚上。
她不以本来的面目进徐府,那她是何意图?
天佑好奇了,玩心一起,他张口吹熄了案桌上的蜡烛;现在整间屋子就只剩屏风内的火光。
青眉发现四周暗了下来,她猛然吸了口气,脑中闪进的第一个念头是用只手环上自己几乎全裸的身子,第二个想法再次入侵她脑海——有人!
不,不会的,因为她没听到脚步声,那——准是风吹熄了蜡烛。
青眉稍稍放宽了心,动手再解罗衫。
火光中,屏风上映着里头人儿曼妙合纤的身躯。天佑猛然倒抽了口气。
而青眉又是一惊。
是真的有人!她心头慌了、乱了。
这下可好了,坏了她的清白不说,要是这事传回府里,爹爹不把她打个半死这才有鬼。
她伸手想兜回全部的衣裳,又想到自己的身子不遮不行!想这屋里全暗,只剩屏风内有光,这会儿不成了真人演出的皮影戏了吗!
不行!先吹熄烛火方是要事。
就在青眉吹熄了烛火的同时,天佑一个箭步向前,网罗了屏风上头的每一件衣物,毫不客气。
“你,到底想干么?”虽是在黑暗中,青眉还是觉得他的眼眸好像会透视过黑暗,穿过这不起眼的屏障,瞧见她的身子;想想都觉得羞耻,而一双手是怎么也不敢放下了。
天佑就立在屏风的另一边,嘴角勾勒着一丝笑。
这娃儿,小虽小,但脾气可不大好!
“你是谁?为什么会闯进徐府来?”握着手中的有利条件,他不相信这小妮子还不束手就擒,乖乖地听话。
青眉轻咬着唇,不服输地回答:“这百花宴中,不是未出阁的闺女都可以来的吗?我怎算是闯?”
“这是一间客房,可不是后园的百花宴。”反正,天佑是硬要将闯空屋的罪名安给她也就是了。
“我是客人,当然有权利使用客房。”她回答得理直气壮,犹不知这客房的真正主人正在她的对面,在跟她对质着呢。
天佑佯装惊诧。“你是百花宴的主角之一!”
“废——”猛然想起自己的身分是“管青眉”,青眉强忍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话锋一转,成了恭谦有礼,只道声:“是的。”这才不会损坏“名花管青眉”的声誉,回家才不会招来爹爹的一顿狠骂。
从她的口吻中,天佑幻想着里头有个小姑娘正极力地想保持她大家闺秀的风范,强忍住心中的那一口怒气时,他就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任个登徒子站在她跟前嘲笑她,不是青眉姑娘做得出来的事。
“笑你要笑不敢笑的名门风范;”他强忍着笑意,又问:“告诉我小丫头,你是系出何门?”
青眉愕然了。
她一个千金小姐怎能说出自己的名讳,要是让爹爹知道她赤裸着身子跟一个男子在客房内,那她这一生岂不是非赖走了这个登徒子不成!
不不不,这事轻重不得。她如何是好?
“小姑娘莫非忘了自个的名讳,想这么久!”天佑勾着邪笑而问。
青眉忍住心中的那股气愤,低化道:“还我衣物。”
“那就得用你的姓名来交换。”天佑不愧是商人之子,凡事讲求“交易”。“用你的姓与名来换你的清白,实在是划得来,不是吗?”
“你!”青眉气愤得抖着双手,身子骨打从心里寒了出来。
“不说?”天佑扬起手中的衣物。“我是有时间陪你耗,但我可不确定你的身子骨挨得住初春的凉风!”
“小丫鬟,宋蝶儿。”借蝶儿的名讳用,她知道这不对,但她更知道妥协是早晚的事,而她此时竟也只能赌上命的好坏,希望这“恶人”能说话算话,饶过她这毫无身分可言的“小丫鬟”一回。
问题是,天佑并不相信她是个丫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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