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我要嫁给你。”如果昨晚所传的事情是真的,那——她对他所有的印象都得重新评量了。
“你不想嫁给我,那我更不需要向你报备我的行踪。”他不明白他袁天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在别家女孩拚命地想将他纳为入幕之宾的同时,却有一个总是拚了命似地想将他推开,而那一位就是管青眉,他很在乎的这一个!
“他们说你去了怡红院。”那个纸醉金迷的场所,那种烟花之地,他去了,如果他真的去了,那她就真的跟他没完没了。
“是又怎么样?”天佑不否认他昨晚是真的去了怡红院。他去那只是想证明“管青眉”三个字是否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他可以舍弃以往的红颜知已,只为了迁就她一个。
而很该死的,走了一趟八大胡同,他所得到的答案竟是如此的肯定,他这一生只想要一个管青眉,其余的红粉现在看来竟也成了庸脂。
他不喜欢这样的答案,因为这样的在乎会让他有弱点,而管青眉就是其中的致命伤;他太在乎这个女娃了,所以管青眉便有绝大的影响力来左右他一切的情绪与反应。
这样,那他往后的日子就太惨了,老被一个凶巴巴的丫头管得他死死的,真丢脸。天佑可以预见牧谦将是如何地取笑他,一个妻管严。唉——重重的,天佑叹了一口气。
是又怎么样!这个臭男人,一点都不反省他自个儿的行为多么伤她!他不是要娶她吗?那他又为何需要向那些卖笑女子求取欢乐!
可恶,可恶,袁天佑实在是太可恶了!
“咚”的一声,青眉朝着天佑去去一个绣花枕头。“我不嫁,我绝不嫁给你这个登徒子。”
听完青眉的怒吼,很意外的,这次天佑只是微笑,没有半点的激动。
如果有些话,有人总是把它当成经书来念,那你们的反应也会跟天佑差不多。
而青眉就是那个常把“我不嫁,我绝对不嫁”当作“南无阿弥陀佛”来念的人,天佑已经听得很习惯了。
他皮皮地说道:“如果下次你把自己当成绣花枕头丢给我,我会很高兴的。”
青眉俩颊染上了红彩,瞠大了眼,一副气巴巴的模样。“这种话去找你的红颜知己说,别来招惹我。”
“此话当真?”她真的要放牛吃草,任他花里来、草里去地逍遥?她当真一点都不在乎他在外面的风流帐史!
天佑将身子依在门边,勾着一双桃花眼端视着青眉。
当真是一物克一物是吧,不然,为何他以往的风流不羁、自在潇洒模样一遇到了管青眉便全成了一连串的关心与在乎。
他在乎她的一颦一笑,关心她的一举一动,皆青眉所有的一切举动左右了他的情绪;爱上一个人原是这般的甜蜜与累的呵!
看天佑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青眉一肚子火又上来。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有那个胆子当着他未婚妻的面说他要去拈花惹草的男人,是最最不要脸的了。
哼,才怪!她才不会喜欢上这种把城墙当脸皮的人,永远都不会。
青眉恶狠狠地又赏了个白眼给天佑,她说:“去吧,反正我永远都不会在乎你在做什么,你要去百花楼还是怡红院,全部都与我无关。”她转过身子,背对着天佑,不再瞧他那张慑人心智、令人屏息的俊俏脸孔。
她怎么会这么没用,怎么会去喜欢一个光有脸蛋,却没有廉耻心的人!
不!她才不会这么肤浅,她对袁天佑会有好感,全都是,是——是,是伤痛让她柔弱了心房,所以才让袁天佑有机可乘,等地的伤一好,她又是那个健健康康的管青眉后,她的心智一定会更坚强,她一定可以勘破袁天佑的笑脸,冷眼对他。
而现在,袁天佑最好是离她来个十万八千里,她再也不要见到那张令她生气的脸了。
天佑退出青眉的视线之外。笑着将门带上。
房门外,梁柱前,一名斯文男子揪着天佑笑。
“干么?”天佑没好气地越过那名男子,口气冷然。
他知道牧谦因何而来,还不是要来看他出糗的吗?
果不其然,天佑前脚才踏开,牧谦便跟在后头呵呵地笑他:“怎么又跟你准媳妇儿拌嘴啦?”
“要你管。”他也学会了青眉的口头,不要牧谦多管他的闲事,尤其是闺房内,小俩口的拌嘴。“你懂什么叫床头吵、床尾和吗?没成过亲的家伙。”
喝喝喝!瞧瞧这是什么口气,活像他袁天佑已跟管青眉拜过堂、成过亲一样!这只要红颜不要兄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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