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脚一着地,就自动自发的把头低垂,似乎在忏悔,不过在低头的刹那间,她还不忘让自己那一双泛着泪光的双眸似哀似怨的看了宣德一眼,里头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在,就不得而知了!
宣德大步向前,拉住她的手,得知她毫发未损,心中虽然一松,却又有更深沉的怒气迸发出来,不过他放眼黑暗的四周,太清楚现在的天不时、地不利,于是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便走。
“放手、放手、放手。”
咏晴连续的抗议,也没有使宣德停下脚步或是放开她,只不过她的挣扎,使他更加快脚下的步伐,把她往停在树林外等待的人马中带。而译桑项带着一脸同情跟在两人的身后。
“我正在气头上,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宣德把她拉上雷霆的背上时还不忘出声警告,“你逃走的这笔帐,你看我回府怎么跟你算!”
咏晴的回答是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前方不发一言,基本上她不是很担心他会跟她算帐,她担心的是,到底宣德有没有阻止翔殷去找云芊梦?如果答案是肯定的,看看到时候是谁跟谁算帐?
※※※
咏晴一下马,也不理会宣德,直直的就往房间跑,宣德见了也没有出声制止,以为她是心虚,所以才想先去躲起来。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愿意忏悔,他心中的怒气也消了泰半,现在只要她答应他以后不做这些任性又不经大脑的举动,他就决定大发善心的原谅她。
不过宣德一进房,才知道他终究是高估了咏晴,她会忏悔?!他根本是在作梦,因为他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又在做什么?”他双臂环胸,状似优闲的靠在梳妆铜镜台,看着在床沿忙来忙去的咏晴问道,他的语气轻柔,但他脸上的表情可又在传达另一个讯息。
“收拾包袱!”咏晴头也不回地回答,双手还是怕个不停。
“我当然知道你在收拾包袱。”宣德大步一跨,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你竟然敢畏罪潜逃。”
“我才不会那么没有胆量,还畏罪潜逃。”咏晴把被他压在底下的手给抽回来,指着他的鼻子先声制人,“我是不想跟只疯狗吵架,以免不慎被哎呀!”
“我没指责你今天所犯的过错,你反倒先……”宣德大感无奈的说。
“先怎样?”她一脸挑衅的模样。
宣德无奈的大叹了一口气,真是恶人先告状。
“你给我坐下。”他把她给推坐在床上。
咏晴不服气的看着他,实在是受够了他绷紧的脸庞,“我先跟你说明白,要我留下来听你说话可以,不过,请你……”她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请你有点笑容好吗?”
“要骂你还要有笑容?!”宣德的表情仿佛是想掐死她。
“不笑?!”她指着他,看到他的表情不变,“不笑,拉倒。”她手一伸拿起被宣德丢到身后的包袱,真的要起身离去。
“李咏晴!”宣德的手一用力,又把她给拉回床上,“你以为这里是长安吗?
只要你一出府,马上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你能去哪里?”
“不要那么瞧不起我。”她最恨被人瞧不起,尤其是被宣德瞧不起,“我可以回娘家,不!不是回娘家,而是回婆家。”
“婆家?!”宣德怀疑她是不是病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说道:“这里就是你的婆家,你还能去哪里?”
“我能去的地方可多了。”咏晴丢给他一个得意的笑容,刚才在回君凌王府的一路上,就已经想的十分清楚了,她早就打算好自己的去处,她同情的拍了拍宣德的肩膀,“我要去安国公府,爹一定会收留我的,到时如果你要我回来,找八人大轿来请我,我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回来?”
“你在恐吓我?”宣德实在对她小脑袋瓜里装的东西感到好奇。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咏晴鼓起腮帮子,对他扮了个鬼脸,“我才不是在恐吓你,你不要判我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我的作为,充其量也顶多是在威胁你而已。”
“威胁、恐吓?恐吓、威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宣德不由得低声诅咒。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天底下竟然有这种白痴兼霸道的女人,对他大呼小叫不说,还硬是把婆家当娘家,还把他爹提出来压他。
“我告诉你,我对你今天的作为很不满意,你最好……”宣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要走了。”
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咏晴把包袱一背,就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怕我找不到路去安国公府,不如你送我去。不过还是算了好了。我看你也累了一天,就找译桑项送我好了,不过也还是算了,你随便找个人送我好了,译桑项今天照顾了我一天,肯定也累坏了。你要好好的赏赐他,他帮了我许多。他对你可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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