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吹来的一阵狂风,卷着黄沙扑到咏晴的脸上,她用双手遮住自己的双眼.
等到风一停,她又立刻开口,“你快点说,你们到底是谁?尤其是你!”
咏晴指着蒙住面貌的阿史那宣传,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不停的眨啊眨的,不是在勾引他,而是沙子飞进她的眼睛里面,令她好生难过,不过她却因此而忽略了阿史那宣德眼中所闪过的一丝惊艳。
“尤其是你,蒙着黑市,难不成你还见不得人,畏首畏尾的,你算什么君子。”咏晴指着那蒙面人,不畏惧的说。
“大胆!”
忽然而至的声音,让咏晴吓了一跳,她定眼一看,才发现说话的是黑衣人右侧的一个彪形大汉,一向都只有她跟人家喊大胆,还真没被人吼过,这种感觉可新鲜了。
咏晴好奇的看着这个彪形大汉,看他穿着窄袖短衣,长靴靿,打扮跟其他的人都不一样,看来也算是“特殊阶级”,不过她才不管他的身分到底是什么?她一向喜欢一次把话说完,不喜欢被人打断。
“我不是在问你话,你闭嘴。”咏晴不惧怕彪形大汉壮硕的体型,对他恶声恶气的警告,当场令对方脸色一个愕然,咏晴不理会他的反应,迳自看着黑衣人问道:“你到底是谁?”
她又问了一次,不知为什么,她有股冲动想去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她猜测对方脸上一定有疤,或是有个什么缺陷,要不然怎么会羞于见人,在大太阳底下还穿的一身黑,真是跟自己过不去。
阿史那宣传看到她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自己,虽然面蒙着黑市但仍不由得露出浅浅的一笑,欣赏她的胆识过人,接着便把黑市从脸上给拉下来,露出他的面貌。
咏晴一看清楚他的脸孔,不由得吃惊的张大嘴巴,这个男人真是英俊,面孔中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过他的眼神炽热,直直的看着她,令她的芳心怦然一跳,她连忙把头一垂,她根本就不该对一个陌生人有这种感觉?太不庄重了。
“你已经看过我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是谁?”阿史那宣德蓄意忽略咏晴的举动和问话,又再一次开口问道。
“总之我大有来头。”咏晴率性的一个甩头,把刚才的感觉怪罪放天气太热的结果,她直觉地认为这个人,不会是个坏人,于是她开始装出一副凶柙恶煞的模样,不要被欺负的第一原则就是要比对方凶,“我来自长安,只不过现在“有点”倒楣,迷了一小段路,待会儿就会有人马上来找我,你识相的话,最好赶快把你的人带走,不然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咏晴打肿脸充胖子,睁眼说瞎话.浑然不知眼前的十几名大汉,都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好像她不存在似的,迳自窃窃私语。
“主子,她该不会是和亲队伍中随行的女侍吧?”离阿史那宣德最近的译桑项,也就是咏晴心中所痛恨的那个彪形大汉开口说道:“看她浑身上下没点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关外的女人,而又一个人置身大漠,十之八九是没错才是,可能就是迷了路。”
浑身上下没点肉?
咏晴强迫自己不要低头打量自己的身材,她看出了译桑项眼中明显的轻视,她才不会再使自己丢人,竟然还说她是女侍,她瞪了译桑项一眼,若还有机会再见,她肯定让他好看,她恨恨的心想。
“女侍?”阿史那宣德皱起眉头,又把咏晴给打量了一次,娇小的模样确实是很容易使人被她的外表所蒙骗,以为她十分娇弱.可是她的一双眼睛,闪着无畏无惧,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又开口问道:“你是护送郡主嫁到朔洲的女侍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找和亲的队伍。”咏晴没有多想,老实的回答。
阿史那宣德满意的点点头,因为他看她也不像是个女侍。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要找和现的队伍?”他又开口疑惑的问道。
“我是要……”咏晴看到他颇感兴趣的目光,才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她立刻把嘴巴闭上,奇怪她为什么要一五一十的回答他的问题?她把头一撇,不再回答,她才不会笨到去泄漏自己的身分。
她不答反而火大的问道:“你问我那么多的问题,我也都告诉了你,现在我要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阿史那宣德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迳自转头问译桑项,“现在和亲的队伍在哪里?”
“在夏州,离朔州约五十里的地方。”译桑项回答。
“在夏州?”阿史那宣德闻言,转头看着咏晴,目光带着怜悯的说:“和亲的队伍在夏州,而你却走出了长城,明明在东方,你却直直的往北方走,你该感谢我们发现了你,要不然就算你走到老死,也找不到和亲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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