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总管自己也弄不清楚,方才贝勒爷明明要他快点把女人找进府,现下却又回暖阁处理公务……当真诡异啊!
往常贝勒爷召妓是为了激怒老福晋,可现下贝勒爷召妓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小金锁?
向总管摸摸鼻子,制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总管大人,您行行好,人家都来半天了,或者爷还不晓得呢!」春媚嗲着声央求向总管。「您去唤声贝勒爷,让爷回房里歇着,可别忙坏了身子。」
「这话我可不敢跟贝勒爷说!」向总管冷笑,他可不至于被一名窑子里的花娘利用。「爷在暖阁里的时候,是不许任何人打扰的。你还是在这儿耐心等着吧!」
说完话,向总管就转身离开厢房。
春媚气的咬牙,却也无可奈何。一个人等在屋子里,正百无聊赖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瞥见柜子上搁着用一把红丝线系住的小金锁——「哟,哪来这玩意儿啊!」
随手拿起那把金锁,见是一把纯金打造的金钥匙,春媚起了贪心。
「就这么随随便便搁在柜头上的玩意儿,不过是一把『小』锁匙罢了,像这种富贵人家,就算拿走也没人会在意吧!」她盯着那把精致可爱的金锁,两眼发亮地喃喃自语。
接着她就伸手拿起小金锁——把不该是自个儿的东西藏进口袋里。金锁除了承担「知津楼」前院洒扫庭园的工作外,还得擦拭、清扫整幢楼内的厢房,只除了贝勒爷的厢房例外。
白天德伦在暖阁里的时候,是不许任何人进房打扰的。现在他已经不再进金锁的房,金锁知道这几日他都召妓到王府陪宿,为了这件事,老福晋已经快气疯了!
至于她,她不能有什么感觉、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感觉……「恭王府这么多的奴婢,怎么你还必须做这种工作?」
背后突然传过来的声音吓住了金锁,她回过头,看到上回在前厅见过的男子,这回男子后方还跟了一名身着宫装、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年轻女子。
现在您看的是第11页金锁望着男人,她想起他身上有一只小金棺,她想开口问他有关金棺的事,可因为还有总管陪着,金锁不敢开日僭越。
「怎么见了人也不会请安?!」那年轻女子睥睨地瞪住金锁好一阵子,然后才转头问男人。「你认识她?她是谁啊?」
「禀玉格格,这是咱贝勒爷的——」一旁府里的向总管立刻回禀问话的女子,可话到嘴边,他顿了顿然后才接下道:「这是咱贝勒爷屋里的丫头。」
「向总管,你想说的是『小妾』吧!怎么顿了会儿就成『丫头』?」允堂撇起嘴嗤笑。
「小妾?!」玉格格倏地瞇起眼质问允堂。「你是说——这个全身只长骨头的丫头,是恭亲王府贝勒爷的小妾?」
「还没进门不必急着勾心斗角,」懒懒地回过头瞪了玉格格一眼,允堂咧开嘴慢条斯理地道:「你未来的夫家还不见得是恭亲王府,嘴上留三分口德,不但积福还能修慧。」
未来的夫家?金锁的心凉了半截。
这位粉雕玉琢的格格,原来是恭亲王府未来的少福晋。
望着对方骄傲美丽的脸庞,金锁垂下脸,压抑自己心底的自卑和自怜……是呵,像这样身份的女子,才是能为贝勒爷生下子嗣的适当人选。而她,她不过是路边一株野生的芒草,居然可笑地怀了痴心妄想……妄想匹配贵为人中龙凤的主子。
抬手揪住自己莫名疼痛起来的心口,金锁呆呆地瞪着地面。
听到允堂的风凉话,玉格格气的瞇起眼睛——「你——」
「贝勒爷!」眼看着情况尴尬,向总管忙打圆场道:「玉格格,咱们贝勒爷大概还在暖阁,不如两位先请至前厅等候,待奴才请爷去。」
听到向总管唤那名男子叫「贝勒爷」,一股失望混合着释然,从金锁的心底涌出。
原本以为他身上的小金棺会跟自己身上的金锁有关系,可对方是个贝勒爷啊!再怎么痴傻,她也不认为自己会与一名王府里的贝勒爷有关系。她嘲笑自己又一次的不自量力、自作多情。
那必然只是个巧合!毕竟身上带着小金棺的人太多了。
「咱们进这座园子就是想见你的主子,否则方才在前厅等就成了,也不必费事走进来!」玉格格斜眼瞪住金锁,冷冷地对着向总管道。
她虽然讨厌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允堂,如果不是因为她想嫁进恭亲王府、得靠声威日隆的佟王府助一臂之力,她大可不必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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