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后王盈抬起眼望向智清上人,明亮的眼瞳微微瞇起,她真的迷惑了。
智清上人没有说半句话,他的意思,是让王盈自个儿决定。
王盈明白师父的慈悲,她不能让师父为难。
垂下跟,她轻轻叹口气。
「盈盈——」曾晏忽然抢到她面前道。「我明白妳并不想嫁我,可这是舅父亲口允下的婚事——」
他握住王盈的手,急切地说:「妳一直明白我对妳的心意,跟我回曾家,我曾晏发哲,这辈子定会好好对待盈盈。」
「阿弥陀佛,既然王施主有书信交代,盈盈,妳就随着曾施主回去吧。」智清上人道。
「师父……」」我会让净意帮妳整理衣物。记着,人生有些该来的事,是怎么也避不过的,除非妳发大愿舍下尘世,这也要当真舍下,才能求得究竟清净。「智清上人叹口气,平定地道。
王盈沉默着,半晌,终于点头。「师父慈悲……盈盈明白了。」
智清上人点点头,脸上现出慈悲的淡笑。「妳去收拾行李吧!」
「盈盈,我帮妳——」
「曾施主,这儿是佛寺,男女有别,施主到女众常住房去,终究不便。」智清上人婉言阻止。
「是,弟子鲁莽。」曾晏脸色略带羞愧地道。
转身出了方丈室,一路上王盈的心绪渐渐平静。
师父说的是,如果她不能决然出家,一切就该随缘安分,一颗心澄定不动;要是为了该不该嫁人,心绪反而动荡不安,那……这几年学得的佛理就是白念了。
该来的就让它来吧!
如果能教爹爹安心快乐,她仍然能每日念佛诵经,那么就算嫁给表哥,同常住在莲台寺里修行也无不同。
现下她只能力持心境的平定,事实上,现在就算她不愿意嫁表哥,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曾晏和王盈来到寺前,前头停着一乘凉轿,智清上人送到山门。
「王盈,妳同曾施主下山去,老衲就不再送了。」到了山门时智清上人道。
王盈点点头,欲言又止,终究没说什么。
曾晏扶着王盈上轿,轿夫方刚要起轿,一匹快马忽然飞驰而至,一到山门口,挡住轿夫的去路。
「哪一位是智清上人,平西王刻后来到,要见王盈姑娘!」马上的汉子朗声喊道。
「阿弥陀佛,老柄正是。」智清上人合十道。
王盈在轿上听到平西王竟然特地到莲台寺来,只要见她,她掀开轿帘,却看到曾晏慌张的神色。
「盈盈,快放下轿帘,轿夫要起轿了?曾晏急忙拉下轿帘,慌张地道。
按着他示意驻夫,快快起轿下山。
虽然曾晏刻意放低嗓音,坐在骏马上的汉子却已经听见。
「慢着!」汉子掉转马头,挡住轿夫的路。「这轿上坐的可是江南王家小姐?」汉子质问。
轿夫们看到这汉子凶神恶煞一般,各人对望一眼,不敢出声。
「你、你快别挡路!」曾晏神色慌张地道。「轿上坐的不是王家小姐!」
汉子瞇起眼,随即跳下马,鲁莽地要抓开轿子——
「喂,你做什么?」
曾晏虽然想阻止,可他是一名书生,岂能挡得了大汉硬要上前掀轿帘!
「王家小姐——」
大汉一见到王盈倾国的容颜,先是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整个脸已经通红。
「王小姐……」
大漠支支吾吾的,眼睹怎么也离不开王盈那勾魂的美貌。
这样美艳的女人当真是世间少见的尤物!
除了智清上人这样有修行的高僧,他不信天下有男人能把持得住,不教这样人间绝色的艳女乱了心智!
只要能把王盈弄进宫,进贡给旗人皇帝,以美色惑乱宫廷……平西王的大业已经成功了一半。
「请问您是?」王盈抬起脸,望向眼直盯住自个儿,也移不开眼神的大汉。
这是世间所有的男子看到她的第一个反应,她早已习惯、早已不再以为意。
「呃,咳!」大汉好不容易别开眼,咳了一声,以掩饰窘迫。「在下江奉春,是平西王手下的谋士,奉平西王之令快马先报,平西王刻后即来,有事同小姐商议。
王盈疑惑地望了曾晏一眼。
「盈盈,妳跟我回去,平西王有什么事可以同舅父说去——」
「这位是曾晏,曾公子吧?」江奉春锐利的眸光射向曾晏。「王家刻下已逢大变,试问平西王要上哪儿同王老爷子说去?」
「你说什么?」听到江奉春的话,王盈脸色倏地刷白,她不顾曾晏的反应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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