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见人啦?」南靖璿面无表情,语中却暗藏调侃讽笑,颇有冷面笑匠之架式。
将一张完好无瑕的俊秀脸孔自糕点美食中抬起,月星魂先是责难瞥向笑得诡异的亲姊姊——肯定是她将他的惨状当笑话说给亲人分享。而后才狠瞪南靖璿,皮笑肉不笑的扯高嘴角。
「璿小子,长辈的事,小孩子不懂就别乱发言,当然小舅我是不会介意啦,就怕被外头不知情的人误会,以为堂堂定远王府内如此没规炬。」听懂没?乖乖闭上嘴吧!
没规炬?月、南两家就属他最没规炬了,他还有脸说别人?南靖璿闻言冷笑,脸上神情可讽刺了。不过,向来懒得与他作口舌之争,迳自安静啜饮热茶。
深知两个同龄的甥舅向来爱在言语上互讨便宜,实质上两人感情深厚,南宸颢仅是微微一笑,安静温和、充满慈柔光芒的为众人沏茶。就在此时,只见月芽儿怱地笑了起来,一双杏眼直往月星魂身后瞧去,
「呵呵……你那小冤家偕同她师父来了!」满眼看好戏的狡黠光芒。
闻言,月星魂只觉恶寒上身,脸色转绿。老天爷啊!为啥走到哪儿都会碰上那恶毒女人?难道就不能让他歇息一天吗?
「果然是命定的,逃也逃不了呢!」南靖璿眯眼嘲笑,冷冷补上一脚。
「你们……唉!做啥笑话星魂呢?」亦知其中详情,南宸颢却没有其他两位亲人的坏心眼。
呜……果然是修佛之人,心地总是较良善的,不像另外两个没心没肺。月星魂悲切暗想。
「哈!月星魂原来你在这儿!」远远就瞧见那熟悉的背影,阳艳歌有些不敢置信地抛下师父,一个窜身飞掠进亭内。待她瞧见他安然无恙、毫无损伤的外表,先是呆愣,随即惊叫。「你、你怎会没事?」原本是想来笑话他肯定顶着一张大花脸,没想到竟大出她意料之外。
「因为你使毒功夫太差!」抛出两记白果眼,他嘿嘿冷笑。
「噗!」明明昨夜儿还惨不忍睹,今儿个倒有睑来嫌弃人家毒下的不好,亏他说的出口!月芽儿忍禁不俊地笑了出来,却换来月星魂警告性的一记狠瞪。
月芽儿哪理会他,迳自招呼还处于惊愕中的阳艳歌坐落,同时阳雪天也漫步踱进亭内落坐。
「师叔,来,这安溪铁观音,您尝尝看怎样?」由于总觉爹娘对他有所亏欠,月芽儿见着阳雪天总会有种想补偿的心理,不自觉的就会特别热切招呼。
接过她送来的青瓷杯,只见杯中茶水色泽褐绿,再嗅其味芳香四溢,恍若天然馥郁的兰花清香,还未饮下,阳雪天已欣然叫道:「好茶!」再饮下其茶,只觉颊齿留香,入喉回甘,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他情不自禁闭眼品尝其韵味。
眼见师父许久未露出如此陶醉神色,阳艳歌不由得笑道:「师父生平最大的兴致便是饮茶品茗,南夫人,你这一着可真对了师父的味了。」
「叫啥南夫人,多生疏啊!唤声芽儿或姊姊不是亲切多了。」月芽儿笑眯眯地纠正。
姊姊?和他们月家、南家似乎没熟稔到这种程度吧!
阳艳歌浮现尴尬神色,略想了下,这才提出折衷回答。「不如我唤你声师姊如何?」反正师父与月银岚是师兄弟,她们以师姊妹互称并无不可。
「呃……好吧!」有些失落,但月芽儿并不气馁,反正日后将她拐来当弟媳,这声姊姊还是得叫,逃不了的。
何尝不知她打的是啥心思,月星魂石桌底下的脚跟踢向月芽儿,要她别太过分了,谁知——
「喂!你干么踢我?」阳艳歌小腿吃痛,嗔怒责怪唯一可能私下动脚的卑劣小人——月星魂。
糟!踢错人了!月星魂心下叫惨,表面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无辜样。
看你再怎么装蒜!恼极怒横他一眼,桌面下的小蛮靴奋力朝他方位一踹——
「啊——」南宸颢惨烈痛呼,疼得差点儿飙出男儿泪。
「怎么了?」心系夫婿的月芽儿马上低下身来探查究竟。
完了!怎会这样?闯下祸事的阳艳歌当下愧疚地缩回脚,讷讷无法言语,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对、对不起……我的目标下是他的,不知为何……为何……』
这下月芽儿完全明白了,一面揉着夫婿无故挨踹的小腿肚,一面啼笑皆非摇着螓首。「你们两个……唉……」说再多也没用,真是标准冤家。
「艳儿,你……」阳雪天此时也只有叹气了。
「喂!自家的事自个儿解决,别祸及南家。」直接把阳艳歌归类到月家人,南靖璿冷睨两人,为自家温和、无辜招祸的爹亲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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