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儿则一愣,乖乖的靠他的怀中,听着他紊乱的心跳,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彷佛有着什麽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弁裔抱了她一会後,才放开,目光转向席齐儿,顿时心中的云雾散开,一整个下午下不了的决定,似乎在此刻已经有了主意。
「今天来的人是谁?你们都谈了些什麽?」舒允儿不放弃地再追问。
「一个朋友。」
「什麽样的朋友,他来做什麽?为什麽这麽快就离开?」
「你问这话不觉得好笑?他爱什麽时候来就什麽时候来,爱什麽时候离开就什麽时候离开,这又犯着谁了,难不成我的朋友都得逐一向你介绍?说了什麽话也得一字一句的向你禀报?」
弁裔这一串的话把舒允儿堵住了嘴,她愣直了眼地看着弁裔,彷佛看着陌生人似的。
席齐儿也诧异地看着弁裔,她不曾见过弁裔这样子说话,尤其是对舒允儿,这实是太诡异了。
舒允儿一股委屈浮了上来,她担心了一整个下午,也不过是多问了两句,他有必要这麽吼人吗?而且还在齐儿姊姊面前!
眼眶一红,她用力地跺了脚,用力堆了弁裔一把。
「你去死吧!」气恼地嚷了一句,跑了。
「允儿!」
席齐儿就要追了上去,却被弁裔一声沉重的嗓音给唤住。
「席姑娘,弁裔可否借一步说话。」
席齐儿怔地回头。
弁裔凝望着消失在长廊的那缕倩影,懊恼的闭上限,脑海里立即上演各种血腥残酷的画面,他紧握拳头在心中起誓,不管今後将如何演变,他绝不能让允儿涉险,绝不!
定了定神,等到他再张开眼时,心底已有了盘算。
***
久马回程在一处官道上的小客栈歇脚,这间客栈虽小,来来往往的客人也不多,但却是近十里唯一的一家客栈,凡路过者,都会上来歇一歇。
由於地方不大,所以每位客人的一言一行,不需窥视皆可入目。
久马注意到右前方那一桌客人全是武行打扮,心里猜着也许是一群镳客,眼角打量着那群人,手里抓了一把花生就往嘴里送,心里牵挂的还是舒允儿。
「……听说前一批没一个回来的,你们说,六爷给的讯息会不会有误?」有人细声地这麽问。
「不会的,我打听过了,三爷确实是个药醇子,没啥好操心的!喝吧,喝吧!」
久马差点被饮到一半的酒给呛住。没有听错吧?三爷?药醇子?他们说的会不会就是弁裔?
放下酒杯,久马两只耳朵仔细聆听了起来。
「不过,你们说这奇不奇,既然都是个药坛子,那还能成什麽大事,就这麽一个窝囊废,六爷何必将他摆在心上?」
六爷又是谁?久马斜睨了说话的人一眼,大口地将手中的酒咕噜饮了。
「这你就不懂了,三爷虽然是个药醰子,可你街上随便抓一个问问,哪个人提起三爷,不竖起大拇指赞声好,他光开粮济民就把民心全买了,不懂武功有什麽关系,药坛子又如何?人民拥护他啊!这权谁来得比他大?你说其他的爷,能不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呗?」
「这麽说,他还是一个好爷罗,那咱们这差使……」
「呿!黑天不见日头的事多着呢!你理得尽?今天这差使你不接,自有别人会接,大刀一落在你头上,问你接是不接?」
「唔……」
「喝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想这麽多干啥?接这差使的可不只咱们这批人马,後头除了六爷,别忘了还有个八爷,最後头还有个万岁爷给咱们撑腰,你怕啥?」
久马愈听心愈沉不住,听到最後眉头都打结了,头上浸出一层冷汗来。
皇上要杀弁裔?
是不是就这个意思?
天老爷……他不会是听混了吧?
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不成!这事可缓不得,他得赶快回去通知他们才行……允儿,允儿还在那小子的身边,危险哪!
***
舒允儿一个人躲在树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心里酸的不得了!
她又没做错什麽事,弁裔为什麽说变心就变心,她不满的瘪了瘪嘴,极目远眺正在客栈前整顿装头的那双俪影。
看着他们那副亲密恩爱的模样,她的心又是一阵痛!
昨儿夜里,齐儿姊姊没回房呢……他们……他们……顿时她的心全揪成一团,咬着唇,紧闭上眼,她不敢再往下想。
虽然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弁裔不专是她一个人的,弁裔是齐儿姊姊的,她愿意和齐儿姊姊一同爱着弁裔,效仿那娥皇女英,她绝不跟齐儿姊姊吃味儿,她要学着谦让的贤淑美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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