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好可以趁这些时日好好的放松自己,改变自己的生活步调和严谨的个性,好好的重新自我定位,找到全新的自己。
他将马系在树旁,打算在此稍做歇息,但是马儿却不安的骚动起来,让他提高了警觉。
这匹马是他在边关闲来外出狩猎时,不经意遇见的。
野马有强烈的团体意识,而当时这匹马可能是不属于他狩猎的那群马匹之一,所以被排挤在外,当时它因为长期受马群的欺负,全身满是伤痕,而且消瘦异常。
当巫烈肆挥动绳索想套住它时,它竟像是会武功一般的闪躲,不像一般马匹死命的奔逃,让巫烈肆啧喷称奇。
最后不知是它敌不过武功高强的巫烈肆,或只是自愿被捕,就这样,它变成巫烈肆的所有物。
巫烈肆将它带回军营疗伤,想将它训练成战马,但是它非常桀骜不驯,每当训练师骑上它的马背,它总是上下跳跃着,企图想摔下骑上它的人,非常的野烈难驯,最后巫烈肆疼惜它,决定将它野放。
但是当士兵们将它带回野地后,它总会在夜里回到军营,而且不待在马厩与其他马儿在一起,反而守在巫烈肆的营帐外,还会找机会欺负巫烈肆的坐骑,尤其是时常咬坏他坐骑背上的马鞍,教他又好气又好笑。
后来训练师告诉他,这匹马可能是喜欢上他了,才会整夜守在他的营帐外,还欺负与他亲近的马儿。
起初巫烈肆也是半信半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但是训练师信誓旦旦;他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替这匹马上了马鞍,没想到它竟然乖乖地任他摆布,不再像以往一样把人摔下马去,也一改以往爱欺负别的马儿的恶习,变得温驯多了。
也因为它有着超乎其他马儿的灵性,所以总能比他先感觉到空气中不一样的气息。
像它现在不安的样子,就有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将发生。
但是四周黑漆漆、静悄悄,除了风吹树梢所发出的沙沙声之外,什么事也没有。
“这次你可能猜错了!”他笑着揶擒马儿。
有灵性的马儿不平的对着他喷气,似乎在警告他:不听马儿言,吃亏在眼前。
巫烈肆不理会马儿的不满,生了火,将猎来的野味放在火堆上烧烤,自己则起身到身后的溪流里清洗身体。
一路黄沙滚滚,他全身除了汗臭味就是沙土,他无法再等到投宿下一个客栈时才清洗。实在是有够给他倒霉的!
长老天使实在不够意思,把她丢下来也没算好降落地点,让她挂在树枝上晃了半天,最后还是树枝不敌她的体重断裂后,才让她脱离困境。
不过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林子中忽然升起大量的雾气,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要怎么走出去?
阮琉璃在心里暗暗叫惨,这时候要是跑出个什么东西,她一定会吓破胆的。
上帝呀!她向来就没有什么方向感、距离感的,总不能随便挑个方向走吧?
算了!
凭直觉,向夜雾比较淡的方向走应该没错吧!
哈!
总算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夜色中,一条蜿蜒的小路出现在她眼前,阮琉璃高兴得几乎狂叫。
她保持优闲的心情,欣赏着天空的明月和满天的星斗,沿着曲折的小径走。
刚开始确实心情很好,夜色也很美丽,但是这条小径却像是无止境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阮琉璃脸上自在的表情消失了,圆滚滚的小脸就像苦瓜一样,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她到底在哪里?
没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热闹的商店街、喧哗的人群……
长老天使该不会把她丢在鸡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丛林里吧?
停、停、停!
别再胡思乱想了!
长老说过,她是下凡来找个男人生娃娃的,要是把她丢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她找谁生孩子去?
但四周一片阴郁黑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又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心里不禁臭骂起没良心的长老天使。
阮琉璃边走边埋怨,她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天使竟被踢下凡来挨饿、受冻,这、这还有天理吗?
寒夜的萧萧朔风迎面吹来,无情的钻进她的衣服里,四肢和脸部还算顶得住寒风的摧残,但身体就冻得全身直打哆嗦。
好死不死的,风吹树叶的声音像极了鬼哭神号,阴暗的小径两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偷窥着她。
拜托,天使并非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她最怕黑、又怕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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