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手将她纤弱的身子拥入怀中。
他是正常的男人,没理由不碰自己的妻子啊!
芸心不自在地在他怀中僵直,她还是不能习惯他如此亲匿的举动。
陆皓腾放开了她,她眼中的恐惧无措令他纵有欲念,也消逝无形了。
不知怎地,此时皓腾脑中突然浮现一个有着美艳生动的脸孔和舌软馥郁的身子的女子。那时他也是将她抱在怀中,可是那感觉却是大不相同。
抱着芸心的他只有平静祥和的心情,但抱着那女子,他却是……炙热、冲动……纯粹的……狂野的欲念……他的下腹燃起一把疼痛的火苗……
不!他怎么会想到那个娼妇!?陆皓腾让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迅速转过身,握紧了拳头。
“皓腾?”芸心在他身后怯怯地喊。皓腾好奇怪,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你别担心。”陆皓腾转回头面对她时,已成功地压抑住紊乱的心绪。
“我不会让那女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嗯……”段芸心柔顺地点点头。
她相信皓腾。
放下心中大石,她仰头对他绽开一抹无忧的灿烂笑靥。这是她的新婚之夜。
季荭凝一身凤冠霞帔的坐在喜床上,等待着她的夫君。
小屋里只有简朴的木床和桌椅,除此之外,别无长物,很难想像这是繁华富丽的镇远将军府。
陆皓腾是执意要贬低她。
陆将军纳妾,没有大红花轿,不从正门进陆家,没有隆重的仪式,甚至没有公开宴请宾客。
她就这么进了陆家。
他甚至没有亲自迎娶她进门。
荭凝挺直着身子,脸上盖着喜帕。红烛一支支的烧尽,眼看就要过了及时,他依然不见踪影。
空寂的喜厉,只有她和杏儿二人,一整个晚上,连一个下人、侍女都没来过。
“小姐,那陆将军分明是欺负人嘛!”杏儿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我们还要等多久?”
荭凝沉默了半晌。
“杏儿。”这是她今晚首次开口。
杏儿走到她跟前。
“小姐,什么事?”她满怀期待地说。“你是不是想通了!?我们别留在这儿让人欺负,咱们回凝香阁去!”
在凝香阁,小姐可是被捧在手心宠着,哪像这陆府……哼!
“别胡说!”荭凝斥道。“你出去瞧瞧,看将军何时会进来,他可能被贺客绊住了。”
什么贺客!?杏儿在心底咕哝着,陆府根本没请客!
虽然有满腹牢骚,但杏儿还是不忍出言戳破荭姊的美梦。她叹口气,走出了门外。
夜色已深,空荡辽阔的将军府显得分外幽静沉寂。
杏儿不熟悉路径,只得随意走着。
穿过繁复的长廊,一路上杏无人迹,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某处灯火通明,而且还有人声隐约传来。
杏儿心一喜,往前走去。
“啊!是膳房,这么晚了还有下人在工作,果然是将军府,气势果然不同。”杏儿喃喃道。
那膳房里有几个侍女在聊天,杏儿正想出言向她们打探消息,蓦地听到她们正说起她主子的名号,便机灵地噤了口。
“那个狐狸精,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哼!”
“妓女啊!这传出去多丢人哪!”
“是啊!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芸心夫人这么端庄娴淑的媳妇不好好珍惜,找个低贱的女人进门来,我真为芸心夫人抱不平啊!”
“春梅。”厨娘对一名侍女说。“你是跟在芸心夫人身边的,怎样?今天夫人有没有很伤心呢?我们大伙儿都很担心她!”
那名叫春梅的侍女得意地挺起胸膛。
“你们别瞎担心了,将军最疼夫人了。”她低头吃吃笑了起来。“直到刚刚将军还留在云阁里,嘻,那只狐狸精今晚可要独守空闺了!”
众人闻言个个大呼畅快人心,显然没有一个人不讨厌荭凝的。
杏儿听着房内的笑语,呆呆站着,心为小姐痛了起来。
不!她不能让荭姊傻傻地沉浸在幻想中了。杏儿坚定地抹去脸颊上的泪,快步跑回喜房。
“荭姊,你别再等了,他不会来了。今晚将军在大夫人那里,早就睡下了。”
喜帕遮住了荭凝的表情,但她的身子还是震了一下。
“荭姊,睡吧!别再等了。”
杏儿心疼荭凝的痴傻,忍不住掀开她的喜帕。
烛光映照下,荭凝苍白茫然的表情令人心酸。
“刚刚在膳房,我听到她们都在说你的坏话,说你是狐狸精。好可恶!连下人都这么蔑视咱们,我看我们别在这找气受了,好不好!?”杏儿哭着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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