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叫靳心吗?」
封静心眸儿一转,思索著:大概是她睡意甚浓,口齿不清的关系,他才将「封静心」听成了「靳心」。
这样也好,从决定逃婚、偷天换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是封静心了,当然更不再是那才华洋溢的才女。
现在起,她有了个新的名字——靳心。
「是啊,我是叫靳心,只是……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刚刚自己说的。」
「喔!」
「喔什么喔?我问你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真是的,这么迟钝,害得一向温文的他都要发脾气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都该怪你那匹笨马啦!是它带我们来的,你该问它才对吧。」
段驭飞发觉跟她说话很累,她的话总是摸不著边际,实在让人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算了。」真是败给她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这样问你好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马车上?」
「我……」封静心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离开邹……离开那里嘛,可是天黑了,所以就……借用了你的马车。」
她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是邹府的逃婚新娘,要不然可不妙了。
「借用?」他这做主人的可没同意啊!「那吴叔呢?」
「你说那个马车夫啊,他说他要去小解。」
「所以你就利用机会『借用』了我的马车?」
「嘿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段驭飞叹了口气。「那後来呢?」
相处没多久,他就知道和她说话非得用这种循序渐进的方式,否则恐怕说到天黑,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後来你上了车,我怕被你的车夫发现我,只好立刻驾著马车偷溜啦!」
「是吗?」
「对啊!你都不知道,我很拚命地甩动马鞭,这还是我第一次驾马呢。」可是很有成就感喔!
难道他还得感激她?段驭飞真是哭笑不得。
而封静心还自顾自地、开心地继续说:「你都不知道,原来驾起车来,真的有种乘风的快感,非常好玩喔!」
她快乐地跟他分享著自己喜悦的心情。
可惜段驭飞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继续说下去!」真是要命,讲这么久,还没讲到重点。
天啊,他快昏了。
「後来……後来我好累,也很想睡啊!我在想,反正有道是『老马识途』嘛,它一定会载我们回你家的,而我们相逢自是有缘,你这人……看来也挺不错的,应该会收留我一晚,於是我就安心地睡著了。」
谁知道一早醒来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太恐怖了。
「老马识途?」对了,问题就出在这句话上。
「可不是,谁知道你家的马这么笨,竟然……自己跳崖了。」
啧啧!真是从来没听过这种事。人家说畜牲会像主人,难道眼前这个男人也很笨?
「看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段驭飞不满地道。「那匹马不是我的,我的迅雷才不会做那种蠢事。」
「那匹马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莫非他也是偷马贼?
「我……」他怎么知道?
总之现在多讲也没用了,一切事情都发生了。
「不说那些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嗯!」封静心同意地点头。
看著天边渐渐炽烈的阳光,心里却挂念著情同姊妹的绢儿。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邹家是否会善待她?
越想心里越著急,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去看看她吧!
封静心发誓,如果那个邹清豪敢对不起绢儿,她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鹊铭铭
邹府里,热闹了一夜。
在封静心那如鱼得水药的催化下,新房里也同样地热闹了一整晚。
当绢儿慢慢睁开眼,发现一切并非梦境时,简直讶异得不得了。
完了!这大小姐真要害死她了。
「静心,怎么了?」邹清豪翻了个身,怀疑地看著娇妻一张哭丧的脸。
昨晚明明还笑得很甜呀。
「我不是静心。」绢儿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你不是静心?」邹清豪忍不住笑了。「是,你是邹少夫人了,那我该喊你邹少夫人吗?」
对於他的幽默,绢儿可笑不出来。
「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昨晚我……我……」她竟然大逆不道地和姑爷共度了洞房花烛夜,该不会遭天打雷劈吧!
邹清豪却会错了意,笑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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