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怀疑,像阙濯这样寡情的男人,真的会一见钟情而去爱上一个女人,还是他另有所图呢?
猜不透啊!这神秘而又莫测高深的男人。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
※※※
这一日,整个龙行堡掀起了一阵大骚动。
“下聘?”龙縯天张大了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像座小山般的聘礼,如:绫罗绸缎、旷世奇珍、稀世古玩……一箱箱地抬进了堡内,令人目不暇给且措手不及。更骇人听闻的是,那个亲自来下聘的男人竟然是跟龙行堡犹如死对头的月邪教教主阙濯。
听说月邪教的教主只是个嘴上无毛的年轻小子,他曾经在丐帮帮主的接任大典上大闹过,引起多人的注目。龙縯天没来得及赶赴盛会,所以不怎么相信同盟好友所说的。想不到传言不但是真的,而且这小子还年轻且俊美得过火。
“没错,这些全是聘礼。”阙濯再度强调,以证明自己有多认真。
“聘……你到底是下谁的聘?”龙夫人怀疑地问。对于他的到来,龙行堡简直是措手不及。
“斐怜君。”
“怜君?”这句话让龙氏夫妇更是瞠目结舌。“你不是开玩笑吧?”
阙濯肯定道:“当然不是。”
龙縯天气得发狂,他还没找他算帐已经够仁慈了,没想到这个狂妄的小子,竟然敢在他的地方如此放肆,让他的颜面尽失。
“好个阙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都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很好,我就叫你来得去不得,嘿——”他当下用足全力提起一掌,毫不犹豫地往他面门攻去。
阙濯的武功果然厉害,三两下化解了他所有攻势。
龙縯天更是气急败坏,想他在江湖中人称正义大侠,若是真的败在这黄毛小子手上,那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天下人?
“喝——”凌厉的掌风毫不留情地继续朝他连攻数十掌,一掌比一掌毒辣危险,招招夺命,直攻对方的要害。
虽然龙縯天是个老江湖,在武林中有其地位,功力算不错了,但阙濯亦不是省油的灯,他神情自若地应战,而且只闪躲并不出手。
龙縯天瞧着他那看似轻松泰然的模样,也不得不惊慌失措。
奇了,只不过是个小毛头,怎么会有那么深不可测的武功?
刚开始对他能够领导整个月邪教的质疑,也在这数十掌内化消,且越攻越慌乱,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验。
“打够了吧!”阙濯以一个完美的身手化解了他最后一式,冷然地道。“看在之前我月邪教众曾经伤害过你们的人的分上,我忍让了这些招,但你可别太过分。”
“哼!别说的好像对我施了多少恩惠似的,老夫不领情。”连过几招,龙縯天深谙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也绝对不对邪教投诚。
“领不领情是你的事,反正与我无关。”阙濯不置可否地直接指出重点道。“小奴,将人带进来。”
“是!”
没多久,一群山贼般的莽汉被抓进门。
阙濯丢了个包袱给龙縯天。“胡魁的项上人头就当是给怜儿的礼物,其余他的帮众也在这里,一起交给怜儿处理吧!”
龙縯天颤抖着手打开包袱,果然看见一颗人头滚落,的确是灭了斐怜君一家子数十条人命的凶手胡魁。
阙濯这小子当真厉害,竟然能够比他还早找到胡魁,并收拾他。
“两天后我来娶亲,后会有期。”阙濯简单丢下几句后,便转身离去。
“龙大侠饶命,饶命啊——”胡魁的一干同党纷纷害怕地求饶。
当初在灭了斐氏一门时,他们的确想都没想过一个漏网之鱼,竟然会在过了十年后,为他们招来如此可怕的煞星,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愣住的龙縯天这才回过神来。
“可恶、可恶……”他气得发抖并大叫。“阙濯,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将怜君嫁给你这邪教之徒的,你少作你的春秋大梦,你听清楚了吗?”
※※※
“小姐,小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翠袖紧张的声音甚至还微微颤抖,一路喊至药房来。
“翠袖,小声点,还好师父不在,不然你又要挨骂。”正在将药草分类的斐怜君轻斥道。这丫头都被她宠坏了,才会老是莽莽撞撞的。
奇怪,那位姑奶奶不是云游采药去了吗?
翠袖吓了一跳,赶紧左右看看,要知道龙亦郬可不好应付,规矩多如牛毛,也只有斐怜君受得了她,幸好她真的不在,才放心地又继续哗啦哗啦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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