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旁的李风心思转得挺快,连忙疾步奔到银兔面前,就要拿她当人质,就算逃不了,那紫衫人又敢拿他奈何。
原来那紫衫人是京城的名捕尚青云,专緝通告上的大盗,而很不幸的,他们三人就是通緝文上的大盗。名捕尚青云的威名是响遍大江南北的,哪个大盗不闻风丧胆?尤其那尚青云身边有一统拜好友,好像是姓什么展的,是商人却也有一身武艺,若是二人同时出现,他们三人还有机会可逃吗?
幸而今儿个只有尚青云一人,就让青衫老大对付他,而他李风,只好对不住老大,先挾持人质,溜之大吉去了。
李风的一双手才要触到银兔儿的纤肩,忽地耳边竟响起一声怒喝:“拿弱质女流做要脅,要脸还不要脸?”只见眼前蓝色布衫一闪,晃到他面前,用力就是二个耳聒子。银兔儿美目一亮,咯笑地拍手叫好。“好玩,好玩,再来一次。”竟想溜到蓝衫人前,打李风一巴掌。
那蓝衫人眉一皱,及时环住她的纤腰,将她拎了起来,左手一掌飞出,击退那老早就等在旁边伺机而攻的高麟。
那李风怒道:“闪下究竟何人,无故伤人豈是君子所为?”
那蓝衫人嘴角一冷,道:“在下展无极,既不是君子也不算无故伤人。只要闪下乖乖交出包袱,随尚兄回衙门,展某绝不为难各位。”
那李风心一惊,与同伙互瞧一眼,心想:原来他就是尚青云的统拜好友。那名唤作高麟的汉子冷汗虽直流,却强自冷笑,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取豪夺,难不成是目无王法了吗?”
“羞羞羞,你也敢说王法?”银兔儿插上一脚,笑道:“现下我就去官府告状,说你欺负良家妇女,也就是我银兔儿小姑娘,看看官府是捉你还是捉他?”让那姓展的拎在身边倒也挺有趣的;从小到大还没人用这种方式“抱”过她呢,让她开心的呵呵发笑。那高麟頓时住口不说,狠狠白了她一眼,同那李风冲上前就是一阵猛打。说也奇怪,那展无极虽僅用左手,但也轻松接下招来。初时,那李风一逼近他,银兔儿也想试试打入的滋味;她人是被拎住没错,可双手还能用,就拚命的往这姓李的衣衫打去,但那姓展的好像不愿让她受伤似的,每一回李风一逼近他的右手边,他就顺势退了下来,让那银兔儿好不容易才碰到李风的衣角,却又马上离了一大段距离,让她恨得牙癢癢的。不过,这是初时的情況,到了后来愈打愈烈,人影不住地在银免面前晃动,她大嚷道:“不行啦,我不能呼吸了……”连风打在她脸上都是疼的。
展无极眉一皱,不敢放下这丫头,一鼓作气,击退李、高二人,夺来他们身上的包袱。正与青衫人打斗的尚青云,刚搶到对方的包袱,便凌空丟给展无极,笑嘻嘻道:“展兄先走,这几人我还要带到衙门领罪,不必等我了。”言下之意,是壓根不把这三名大盗放在眼里。
那展无极騰空接住那包袱,一手拎着银兔儿,就竄到那窗边,一跃飞出,直接落到早准备好的棕马上,一拉砩慵背鄱ィ欢嗍保阆г谌饶值慕滞贰4油返轿玻前自蒲羰强创袅恕V钡揭盟嬲刮藜г诮滞罚乓徽龃赖呐芟侣トィ嫉浇稚希患滞啡死慈送帜睦锘嵊幸枚嫩欅E……“完了!完了!这下我非让三位嫂嫂给骂死不可。”他苦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
马疾行至郊外湖旁,方才缓缓停下。
展无极下了马,自然也一併扔下那“垃圾”。说是垃圾,实在不为过。
他今年正逢二十六岁,所见的女人不洗系百,性子皆是大同小异,唯独现在救的这位小姑娘是个异数。撇开她先前在客棧的奇行怪跡不谈,就说她在马上──她小姐还在那里拍手叫好,叫他騎快些,还在马上大声嚷嚷说醉仙客棧有恶人,听者快去报官府。若不是他及时摀住她的嘴,还真不知她会再说些什么?
他何必救她?
反正依她这性子,迟早会招惹禍端,救她是白救。
“哇!大侠好威风,从客棧二楼跳下来,我还以为你要自寻短见呢!”银免笑嘻嘻道,看着他背对她,在马边不知在做些什么。
“既然无事,你可以走了。”他冷然道。
“走?大侠要我用双脚走回去?那可不成。”银兔儿是打定主意不走了。难得碰上一个像大侠级的人物,走?十辆马车都拉不走她,跟在他身边,说不定会见到什么了不起的事,例如,大侠与大挾的决斗啦,定是好瞧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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