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渊玄,你这种脸怎会过好日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多痛苦,我就是来为你解除痛苦的啊!」直觉要抓聂渊玄,练央出手挡他。
「练央别运气!」
「好个忠心护卫,渊玄你倒真幸运!」
「她不是护卫!」聂渊玄少见的激烈,随即低脸关切望着她失去血色的脸。
「练央、练央?」他立刻抱起她的身子,跄跌了下,又强撑奔回房。
「等等,老八┅┅」
「大哥,让他去吧。现在他的眼里没有咱们,只有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伤又不碍事,我倒觉得那是老八在找理由避咱们。」
「六哥,一对上他的事,你便顽固得像头驼子,听不见任何人的话。」
一奔进房,聂渊玄立刻将她放到床上。
她又张开眼,注意到他的双手微抖。为什么?是担心她或者是在怕聂九?她对聂九的印象仅止于初到多儿园时,他时常徘徊在聂渊玄的房外不敢进来,那一张像鬼魂般的阴郁白脸一直让她难以忘怀,后来才知他是毁脸的元凶。
「你是何时知道我是谁?」她握住他的双手,沙哑问道。
「从船上就发现了。练央,你须不须运功疗伤?」他担心地拭去她嘴边的血。
「这么早就发现了,你却不戳破?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怕戳破之后回到原点,怕戳破之后她告诉他,她找他并非私情,而是为了其它原因。是啊,他多没有自信,他多孬啊!就在之前还被人吹捧是才子佳人,他能够配得上她,而他真要起了错觉以为自己与她相配,但当他见了老九┅┅
「为什么要遗弃我?」她终于问出十年来心口的疑惑。因为不遗弃,他怕自己会连她一块都毁了。
「为什么你在发抖?你在怕聂九?」
「不┅┅我不怕他。」
「那,你发抖,是为了我?为什么呢?」她逼近他的面具,他直觉往后退,却惊觉双手紧紧被她握住。
「我┅┅我┅┅」
「我喜欢你。」她抢白道,换来他的瞪视。她微苦涩笑道:「你不该会吃惊,我相信这些时日,我做得很明白了。」
「我┅┅」是啊,他隐隐约约有感觉,但却不真实,怕自己误解情意。「我们之间毕竟相隔了十年,那只是幼年的记忆误导你。」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心虚的眼神,然后放开了他的双手,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劫你?我原打算与你相处一段日子,重新拉回彼此的关系,如果我仍然喜欢这样子的你,你对我也有情意,那么我不讳言,我甘愿委身的对象只有一个人。」
童音力持平调,却在他耳畔轰轰作响。他的双手颤动了下,低语:「我┅┅如果没有毁容,今天我的脸会是外头的那一张。」
「你要治脸,六爷已有七八分把握。」她柔声说道。
「为什么要治?我已经习惯这样子的聂渊玄了,众人瞧见的聂渊玄就是这副模样!就是这张脸让我下定决心走向今天的路,如果我治愈了,那不等于否定我过去的所有作为?」
「那就随你啊,我并不在乎你的脸长得怎样。」她忽然向他面具抓去。
他眼明手快地挥开她。「你干什么?」
「我看过你的脸,为什么不能再看?」
「谁都能看,就你不能!」
她一愕。「你还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她始终不明白为何他防她之心甚重。
「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处处防我?如果真这么讨厌我,为何当年还要收我为护卫?」
「我收你为护卫是三哥怂恿的,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将你收为护卫!」见她震惊,他急忙说道:「你不要误会,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为我好呢!」她薄怒说道,随即强压下心里的苦闷,放低声量说道:「我原想再等等的,偏我又性急,好不容易等到这时机┅┅我想囚你一段时日,培养你我之间的感情;毕竟你说得也对,十年的时间没有再见,你我都会成长,就算我直接到你面前说我喜欢你,你也不见得相信。倘若,你始终无情,我就走,不强求。」
「练央──」若是前一天甚至前一个时辰,她这样问他,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说出他的真心话来;但聂六来了、聂九也来了,打碎了他的奢梦。「我以为你喜欢跟我在一块。」她向他伸出手。
他微微撇开脸,低语:「难道你看见他,没有什么的想望?」他会颤抖,不是怕聂九,而是怕她见了聂九之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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