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元从外表上瞧起来约莫二十六、七岁,算不上俊美,但目露精光,瞧起来是个十分精明的男人。他的身高差不多与慕容迟一般,却比慕容迟健壮许多,一见就知是个武功不凡的练家子。
他目光极冷地扫了一眼司徒寿与慕容迟,注意到慕容迟并未如想像般惊惧司徒寿,他缓缓收回视线看着眼前两个丫鬓。
“评什么理?好好的事不做,在这里闲磕牙吗?”
余沧元在庄中的形象本就严肃、少见笑容,对于家仆奴婢虽不算过分严厉,但主仆之间分限极为明显,容不得下头的人作威作福爬到主人头上。
翠儿被他的气势所吓,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在旁的小春见状,连忙叫道:
“老爷,您要评评理,翠儿养了只小白兔,”“谁允许庄内养这些东西了?”余沧元不悦道:“我说过若违背我说的话,逐出庄内,是听假的吗?”
小春反应极快,暗地推了一把翠儿,让她扑跪上前的同时,怀里包着的动物尸身随势散开,正落在余沧元的脚前。
她立刻随着翠儿跪下,嗫嚅说道:“奴婢与翠儿不敢违背老爷定下的规定,可是,咱们瞧它又瘦又可怜地躺在庄外头,一时不忍心便将它带进庄内养……”脚步声传来,是凤鸣祥与今日来的那两名慕容公子慢慢走来的声音。她暗地叫恼,却不动声色地又说道:“却没料到养了好几天,它瞧起来也健康许多,正打算与翠儿放生时,它就不见了,咱们找了一上午,总算找着了,却……却像是被人给弄死了。”
语毕,听见翠儿哭得更大声。
“弄死了?那就是要烤兔肉吃了?”慕容刚快步跑来,大嗓门地叫道:“能不能别忘了我一份儿?”
“二哥,别胡说!”慕容实玉一跛一跛地跟上前,瞧见地上浴血的尸首,惊喘出声。
余沧元注视良久,缓缓地蹲下地,拨开兔头,察看它尸身上的伤迹。头未染血,肥胖的兔身却血迹已然干涸,靠近颈间的地方有五个大小不一的洞,他暗暗比较了下五指,正是女人的指头可以钻进的范围内。
他眯起眼,抬首注视司徒寿,见她似乎连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也不知情,一脸坦白清澄的模样儿,撩起他心里的恨、心里的怨;他慢慢站起,瞧见凤鸣祥已站在身边,看着自己。
他的嘴角勾起冷笑,回视她的目光仿佛在说,保着司徒寿,迟早会有事发生,现下是兔身,将来难保不会是人死。
凤鸣祥当作没看见,问小春道:
“在哪儿发现的?”
“是翠儿先发现的。翠儿,你快告诉小姐跟老爷,他们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翠儿显然养它养出了感情,哭得难以自制,数度哽咽道:“奴婢是在寿小姐的楼阁外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慕容刚正要开口说不过死了只小兔子,干哝这么大惊小怪的?他在山上时,时常抓野兔当饭吃呢。嘴才一张,慕容实玉拉住他的衣袖,摇摇头示意他闭嘴。
这里的气氛着实诡异,他俩顺着余沧元与凤鸣祥的视线看去,瞧见之前暂离开大厅的大哥正站在一个美少女旁。
慕容实玉用力拍上慕容刚的后脑勺,低叫:“二哥,收起你的口水,少丢人现眼了!”
司徒寿连看余沧元也不看,只专注地望着凤鸣祥。
“鸣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她软软的声音有点疑惑。
“我……”
“还需要多话吗?”余沧元冷冷一笑。“能够用五指瞬间杀人的,在天水庄里除了一个司徒寿,还会有谁?”
“我杀人?”她瞧见慕容迟慢慢地走离她,以为他终于开始怕起她来。也对,这世上,就算是鸣祥,也仍对她有些微的惧意,何况只是一个陌生人呢?
“沧元,未查清楚前,不该早下定论。”凤鸣祥温声说道。
“早下定论?这还能算早下定论吗?这种手法你不是没有见过;出自何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保她,也得看看情况,一个习惯杀人的杀人疯子,怎有可能就此收手?今日她对一个畜牲下此毒手,难保它日不会对你下手!”
司徒寿听了老半天,才明白他们以为自己把地上那团血肉给杀了。
“这兔子应该死了大半天了。”慕容迟忽地说道。
众人往他望去,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蹲在地上,翻看兔身伤口。
是人为的,碎其骨致命,五个小洞的确像是女人的手指,将平钝的指腹穿透厚肉,力气要很大,再不就是功夫极好。他美丽的脸庞闪过不易见着的恼意。这样的功夫的确会像是师兄传给司徒寿的,他原要为她开罪,但……之前听凤鸣祥提及,师兄收养的女儿只剩她与司徒寿,其他人都死了,凤鸣祥的内力虽好,却颇有走火入魔之势,难以收放自如,外功三脚猫是不用说了,自然只剩司徒寿有此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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