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人最爱面子了,若是让袭虹情见到他痛停在床上打滚的样子,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地宰掉他。
「他为什幺很痛苦啊?是不是你们洗坏了他最喜欢的那件黑衣?」袭虹情那纯美的俏脸上满含关心。
「当然不是。」白篆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诋毁自己的主人,但是,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相当认真。
袭虹情追根究柢地问下去。「那藏玄涛为什幺呻吟个不停?」
「主人的身体有些不适。」白篆含蓄地皱着眉,若不是想尽快打发袭虹情定,他才不会透露那幺多消息给她。「你快回去睡吧!有我照顾着,主人不会有事的。」
「噢!」袭虹情假装垂头丧气地要转身离开,然后趁白篆没有留神的时候,机灵地冲进房内,虽然此举撞痛了她的肩膀,但是,成功的喜悦让她勇敢地忍住泪水。
「你快出来!」白篆敏捷地拉住她的衣领,硬要将她拖出来。
不过——
来不及了!
袭虹情已经看见藏玄涛的双颊肿得跟馒头一样,而他的双手被绳索绑在两侧的床柱上,使他只能在床上翻动扭曲着身躯。
「你为什幺把他绑在床上?」袭虹情震惊地呆住了。
听到她那吵闹的声音,藏玄涛突然转过头来,怒瞪着在门口拉扯的白筑与袭虹情一眼。「还不把她……赶出去。」肿胀的双颊与扩张的利牙使他的话听起来模糊浓重。
「是,主人。」白篆看得出他的主人已经痛得快说不出话来了。「你听到主人的话了,跟我出来吧!」
他的主人从来没有病得那幺严重过,而袭虹情的存在更是加深了他主人的疼痛。
「我不要!除非你告诉我,藏玄涛怎幺会变成这样?」袭虹情像滑溜的泥鳅般脱离白篆的箝制,飞快地奔到床前。
「出去……」藏玄涛立刻撇开他的脸,不让她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他向来以自己俊美的脸庞为傲,但是,此时尖锐的牙尖裸露在他的下唇外,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脸扭曲得有多幺难看。
「好!好!好!你不要生气。」袭虹情连忙脱掉可爱的线鞋,爬过他的身体,坐在床的内侧,如此一来,白篆就抓不到她了。
「你在做什幺?快下来!」白篆拿袭虹情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根本没见过这幺赖皮的人。
袭虹情朝他扮了一个大鬼脸,然后关心地望向藏玄涛。「你要不要紧啊?」
「滚开!」藏玄涛有如受困的野兽般发出狺狺的低咆声,他痛得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
剧烈的疼痛从他的牙根延烧到脑部,接着把他整个人给侵蚀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会疯狂得失去理智,为了避免伤到自己及其它人,白篆才会将他绑了起来。
「让我看一下严不严重。」袭虹情毫不畏惧地把他的脸扳过来,轻柔地抚摸他那肿胀的左颊。「很疼吗?」
他怎幺会病成这副德性呢?好可怜喔!
「别碰我!」藏玄涛嘶吼一声,先是以狂乱的眼神怒瞪着她,但是,她那冰凉的手指降低了他的痛楚,使他不再龇牙咧嘴,反而闭上了眼睛。
袭虹情见状,有趣地亮起美眸,索性伸出另一只手揉搓他的右颊。「有没有好一点了?」
「嗯……」藏玄涛发出舒服的咕哝声,不知是怎幺回事,在她规律温缓的按摩下,他的疼痛真的减缓了许多。
白篆惊讶地发现藏玄涛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了,他心想主人大概不会再吼着要赶走袭虹情了,所以他无声地退出寝房。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藏玄涛才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眸,粗嗄地道:「可以了,现在帮我解开双手。」她那双充满关怀的俏眸让他有些不自在。
「好!」袭虹情马上跪了起来,困难地解开他手腕上的绳索。「白总管为什幺要绑住你啊?」
藏玄涛白了她一眼。「他怕我伤到自己。」
果然!他才对她和颜悦色了一点,她立刻就得寸进尺了。
「噢!」袭虹情那双澄亮的黑瞳感兴趣地耵着他那外露的尖牙。「你怎幺会长了一对『狗牙』呢?」
好好玩喔!
「不关你的事。」藏玄涛老羞成怒地转过头去。「你要是怕了,大可以滚回你的房间去。」这天杀的笨女人!
其实,仔细算起来,他会落得这副狼狈的模样,应该算是她的错才对。
如果灵界的人不来追讨这块该死的令牌,他也不会把令牌藏于血液中,也就不会受到它的折腾了。
他不是没有试过把令牌从体内取出来,可惜,它已经化为灵液钻进他的血液中,无论他试过多少种方法,就是无法拿出令牌,所以,当初他才会那幺痛恨灵界的代表——袭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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