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汀心情更为复杂。因为他知道安凯臣的好脸色,是因为和几个死党凑在一块儿才展现的。
坐在安格斯对面的曲希瑞,很好心的对一直盯著展令扬看的安格斯道:
「你是不是觉得很纳闷,为什麽令扬喝了那麽多下过你的药的咖啡,还是没事的活蹦乱跳?」
「你——」安格斯眉头一凝,恍然大悟。
曲希瑞还是捷口先说:
「你没猜错,答案就是:令扬已经事先服了我特制的独门解毒剂罗!」
尼尔不禁轻笑一声,冲著伊恩道:
「看来人家早就对你有防心了。」
「不可能!」伊恩极感意外,但事实偏又摆在眼前。
「因为我和君凡都被你施以催眠,所以令扬不可能发现你有嫌疑而提防你,是吗?」南宫烈好整以暇的欣赏伊恩千变万化的诧愕。
「你真的干了这种事?」亚瑟不敢置信的当场质问伊恩。
南宫烈如何不关他的事,但动到雷君凡他就非过问到底不可。
「他的确干了。只是他低估了希瑞的能耐,认定希瑞不可能识破他对我们施行的催眠术。」雷君凡难得肯主动替亚瑟解惑。
「你们究竟是何时知道伊恩干了这档子事的?」罗德不动声色的问。
向以农了解的笑道:
「你是不是认为至少到昨天中午,你们五个人在喷池边偷听我们谈话时,我们应该还不知道伊恩对烈和君凡催眠的事,否则就不会有那样的对话,早就把展令扬从伊恩身边拖走了,是吗?」
尼尔五人恍然明白的求证:
「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暗处,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怎麽可能!?
南宫烈笑容可掬的安慰尼尔五人:
「诸位老兄也不必太受打击,咱们家以农可是天生的演员,能识破他演技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哪!」这话同时也等於肯定了尼尔五人的质疑。
马汀很不想承认脑中推揣的事,但几经挣扎後还是决定问清楚:
「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在喷池边偷听,那麽昨晚的反常行为就是有预谋的了?」
安凯臣吐了一口气,好人做到底的点破五个自觉吃瘪的老兄:
「就算没有喷池边的事儿,光是你们五个人昨晚全都留在风云楼的『巧合』,就足教人起疑了,诸位老兄。」
亚瑟听至此,虽然心中依然讨厌展令扬,可他仍旧想证实姓展的究竟是不是像尼尔的调查所言那般高竿,或者只是浪得虚名罢了!
「你们五个早就对伊恩生疑,但姓展的还是相信伊恩、陪在伊恩身边,所以你们五个才会那麽生气、那麽排斥伊恩吗?」向以农或许是在演戏,但另外四个的不悦可是千真万确的,所以亚瑟才会有此推论。
坐在展令扬右边的雷君凡,一面玩弄著展令扬的头发,一面喂他喝咖啡的笑道:
「我说亚瑟老兄,你可能搞错了吧?令扬这小子可没说过他相信伊恩老兄之类的话,一句都没有哦!」
「不可能!」伊恩抢白,断然否定雷君凡的言论。
「因为你为了救令扬而受伤,所以令扬没道理怀疑你是吗?」雷君凡几乎是用鼻子哼笑。
「你——」伊恩顿时哑然。
展令扬叹了口气,舒舒服服的躺进雷君凡怀里,懒洋洋的笑道:
「伊恩老兄,我记得我只答应你,要帮你查清楚『意外』的真相和主嫌而已哦!」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了?」伊恩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南宫烈带点恶意的笑道:
「一直是老兄你自己太过一厢情愿的吧!」
伊恩拒绝回应,转移话题,冷瞪著展令扬问道:
「说了这么多废话,可以进入正题了吧?你说你昨夜已查出意外的真相和主嫌,那就说说看,我要证据,不是凭空推测!」
展令扬气定神闲的公布答案:
「意外是人为的,主嫌就是在座六位老兄共谋,真相是为了查出入侵艾菲尔的不明组织来历和目的,证据是低温冷藏中心里那三具身分未明的尸体,以及三具尸体上,被亚瑟老兄以泰国拳逼供所留下的瘀青,体内留有安格斯老兄特制的药剂反应,身体几处还有被马汀老兄的机关炸伤的伤口,还有被伊恩老兄整型过的脸,啊,对了,那三具尸体原来的长相,尼尔老兄虽然用尽各种方法比对,想查出他们的真实身分,但至今仍然未果,对吧?而那三具尸体的调查报告是锁在只有罗德老兄本人才能打开的宿舍长办公室里。至於黛安娜,不过是诸位老兄用来模糊焦点的幌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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