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情惑爱(46)

2025-10-08 评论


「敖姑娘,她是……」吴修张口才想解释。

「我们不知道她是打哪来的。」欢介暗对他通过一抹眼色,抢白道:「我正想要盘问出她的来历呢!」他想,敖寒既然没认出乌依,那就乾脆瞒她到底吧!省得她知道了事实真相,又要难过。

「人都病成这样了,还盘问什麽?要问也得等治好她再问啊!」敖寒轻责道。「还是快扶她去诊治吧!」

「是!」欢介捡起地上的剑交给吴修,然後走过去扶起乌依。

乌依双瞳里闪过一抹寒光。「你倒挺在意她的嘛!不过……」她冷笑,既然她已注定不幸了,那就绝不容许敖寒独占幸福。「我——呃!」岂料她嘴巴才张,喉咙就像被制住似,发不出声响来了。

欢介两指捻著一根银针刺入她的哑穴。[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机会伤害寒姊姊吗?」接著,他将银针整支插入她体内。「别作梦了,只要我想,起码有一百种方法叫你死得连半根骨头都不剩。你若聪明,最好放机灵点儿,少惹是非,寒姊姊若是掉了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乌依瞪大了眼,眸里有愤怒、也有恐惧。欢介外表娇艳如花,心态却有些偏激,她毫不怀疑,自己若再碰敖寒一下,铁定死无全尸。

「你们还在那儿蘑菇些什麽?」敖寒催促了声。她有预感,若想得知这一连串事件的真相,只有从乌依身上寻了。

进了义诊帐篷,敖寒就将欢介与吴修赶了出去。

「寒姊姊,让我留下来吧!我可以帮你的。」欢介可不放心让敖寒与乌依独处。

「胡说!患者是位姑娘家,我要脱衣检视她身上的疮口,岂能让你入内观看?」敖寒将他推出了帐篷。「你们都去给我烧热水,以便待会儿清洗那位姑娘的疮口。」

欢介与敖寒在一起也有六年了,自然了解她守礼之严,非一般人所能想像。她说不能看,就是不能看,天皇老子来也没情可讲。他也只得认命离开义诊帐篷。

吴修却担心地频频回顾。「放乌依与敖姑娘单独相处,万一……」

「我刚才警告过乌依了,她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不过为求保险,你还是去叫醒谷仲臣,我去烧开水。」这世上若说有谁能改变敖寒的,非谷仲臣莫属了。

「好,分头行事。」吴修和欢介各分两边跑了开去。

直到确定那两人已走远,敖寒再回到乌依身边。

乌依姑娘。」她轻唤了声,惹得哑穴被制、口不能言的乌依瞪凸了眼。

敖寒微叹口气,打开药箱,取出一块磁石在乌依的哑穴上滚了两趟,她体内的银针随即被吸了出来。

穴道一解,乌依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你早认出我了?」

「我听见了你们方才的对话。」敖寒边答,边自药箱里取出数瓶外敷与内服药。

「那你想怎麽样?杀我吗?」乌依恨惧地瞪著她,只恨自己此刻心有馀力不足,否则一定拖她去垫棺材底。

「怎麽会?我好歹是个大夫,只会救人,不会杀人的。」敖寒又取出一把剪子,缓缓剪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你想做什麽?」就算苗疆姑娘天性豪爽开放,也不习惯在人前宽衣解带啊!乌依挣扎地想躲开敖寒的手。

「你身上的疮口得治疗才行。」敖寒面不改色地持续她的治疗行为。

「住手!我才不要你救。」叫最恨的仇人救她,这算什麽?

「我是个大夫,不能见死不救。」当她的衣服卸尽,敖寒简直不能想像,这姑娘是怎麽忍受如此痛苦的?

乌依身上的毒疮,最小的都有拇指大,其中一个更肿如拳头,而且俱已溃烂化脓,显见病发已有一段时间。或许在她寻到「百草堂」时,身子就感到不适了,但她却一句话也没说,依旧每天笑脸迎人地追著谷仲臣跑,是怎样的一股热情迫使她为了爱连命都不要?

敖寒著实不懂,她也喜欢谷仲臣,爱他入了骨血,可她从未想过将这股情意在他面前宣之於口,因为那样太失礼了。

可这种行为真的不对吗?如果主动追求所爱真是错误的?为何此刻她见著乌依不仅未升起任何反感,反而由衷敬佩她的勇气?每个人对於爱都有不同的见解与表现,乌依服膺的是勇往直前,欢介选择一生默默地守护;那她呢?

过去,她以为「爱」是无私的奉献与等待,但在谷仲臣所易容的「陈任忪」的启发,她渐渐兴起了独占与争取所爱的想法。

可是他心里又有什麽样的意念?易容调戏发妻、与她追逐千里,只是一场纯粹的游戏?抑或别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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