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他面前说心事、伤心掉泪?还不小心让他偷香!她是怎么了?她甚至不会和徐玉泉讲这些事呀!
挽翠郑重地警诫自己:楚镜平知道她的遭遇,他不过是可怜她罢了,她绝不能因为他的怜悯而心动,这些直私自利的男人休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楚镜平端着药汤轻声走入,就看到她咬牙切齿的赌气模样,他又是一笑。
「别扮鬼脸了,叫醒大宝吃药吧!古大夫说两个时辰就要吃一帖,病才会快好。」
挽翠低了头,仔细地抱起大宝,轻拍他白胖小脸,又抚了抚他的额头,柔言哄道:「大宝,大宝,天亮了,小鸟儿吱吱叫,小兔儿野地跑,太阳爷爷日光照,大宝醒了呵呵笑,乖乖大宝,快醒喽!」
她哄孩子睡觉的口气令人舒服,连喊孩子起床也是这么好听,楚镜平想起被娘亲大吼大叫掀被子、拧腿肉叫起床的往事,不觉露出微笑。
挽翠搓搓大宝的身子,揉了又揉。「大宝乖,大宝是娘的好儿子,天亮了就起来帮娘扫地,扫完了地,娘烤玉米饼给大宝吃……」
「唔……」大宝微微一动,睁开一对无神的大眼。
「好大宝!」挽翠亲了他的脸颊,疼惜地笑道:「大宝生病了,今天不必扫地,大宝先来喝汤,身体才会好起来,明天再来帮娘扫地,好不好?」
大宝病弱无力,只是窝在挽翠怀里,迷糊地听娘亲哄他。
楚镜平也坐到床沿,举起小匙,将一口药汤送到大宝口中。「来,大宝,张开嘴,喝汤了。」
大宝微张小嘴,却尝到一股苦涩的味道,他眼睛一眯,哇哇哭了出来。
「大宝!」挽翠又被他的哭声绞得心痛,忙哄道:「大宝要听话,生病了就要吃药,如果不吃药,就不能去跑马了。」
「马,」呜咽哭泣中,大宝仍记得要去跑马。
「大宝好乖。」楚镜平也揉揉他的小脸,「大宝把药喝完,爹给你一块糖吃,等大宝吃完二十块糖,爹再带大宝去跑马。」
「爹!」大宝眼睛一亮!「爹」来了,他要当乖宝宝,才能跟爹去跑马。
「嗯,大宝真听话。」楚镜平拿了一盘桂花酥糖放在床上,让大宝眼见为凭,又送上一小匙药,「大宝赶快吃药,喝完药才有糖吃。」
大宝一口吞下,小身子在娘亲怀里挣扎着,想要扑上那碗药。
楚镜平喂他一口,笑道:「大宝慢慢来,爹一口一口喂你喝,很快就喝完了。吃完糖,睡个好觉,体力会更好,过几天我们爷儿俩就可以去跑马了。」
「马,马!」大宝力气都来了。
听楚镜平口口声声自称爹,挽翠很想骂他,可是见他耐心劝哄大宝,大宝又肯听他的话,她也只好抱稳大宝,让他弯着身子喂大宝喝药。
冬阳初升,润白阳光洒入房内,透出一片柔亮的光芒氤氲,三个人身上也彷佛染上一层薄薄的光辉,温柔,祥和,静谧。
丹桂和徐玉泉一早赶到客栈,正从门缝中看到这一幕。
「真像是一家人。」丹桂赞叹着。
「父亲、母亲、儿子,一家和乐,翠妹不是一直希望这样的生活吗?」徐玉泉有感而发。
「就看楚公子的心了。」
两人静静地在房外观看,衷心为这一家人祝福。挽翠在客栈住了七天,古大夫宣布大宝痊愈後,她就迫不及待地准备收拾回家。
「你急什麽?让大宝多休养几天吧。」楚镜平坐在床上,让大宝趴在他的大腿上,抱著膝头当马骑。
「呵呵!」大宝恢复活泼,玩得不亦乐乎。
「回家也可以休养,我不能再让楚大爷破费了。」
挽翠低著头,假装忙碌地摺叠衣物,但就那麽一、两件大宝的小衣,她只好摺过来、翻过去,心情也是乱七八糟地翻来覆去。
楚镜平为她准备一间上房,在丹桂过来帮她看顾大宝时,让她可以到房里好好歇息;至於每餐饭食,自然也是最好的菜色;他并且吩咐古大夫天天出诊,为大宝调配最好的药方;而他只要有空,就会陪大宝玩耍说话,玩累了,「父子俩」就在一张大床上一块儿睡觉。
这本来就是楚镜平的房间,是他们母子打扰人家了。
楚镜平一面摇晃著大宝,一面道:「我在城南买了一间小别庄,胆儿都整理好了,你们先搬过去那儿住吧。」
「不搬。」
「回答得这麽乾脆?」楚镜平好整以暇地道:「你哥哥好像急需用钱,这两天老是过来,问我什麽时候签约买地,还说要带你和大宝回去,不敢再麻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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