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不过是跟他说了几句话而已!"她的声音因为叫喊而显得异常沙哑。
"不过跟他说了几句话,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她冷哼了一声。
"我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愿意相信我?"祝聂芸觉得委屈,不由得抬起一双泪眼看着他们问。
祝进三咬紧牙关,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没再看向她,要不然他肯定会又揍她一顿。
"好,要我们相信可以!"祝大婶竟然从厨房里拿出了把刀,"把你的指头给切下来。"
祝聂芸浑身一震,忘了流泪,只能楞楞的看着她。
"怎么,不敢吗?"她刻薄的问。
"我……"祝聂芸瞪着那把刀,傻了眼。
为什么?她真是无语问苍天,她不过是跟一个陌生男子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要得到这等对待?!
"切不切?"她火大的逼问,拿着刀走近她,"你不切,我也要你切,我要你一辈子记得,你进了我祝家的门,一辈子是我祝家的媳妇,不可以再有任何非份之想,懂吗?"
祝聂芸忍着泪,看着在自己面前挥动的刀。
"你不切,我帮你切!"祝大婶拉过她的手,硬是拖着她向前。
"我切就是了!"被这么一拉扯,她整个身子好像要散了似的,忍不住出口喊道。
祝大婶闻言,放开了她的手。
祝聂芸啜泣着,颤抖的将手伸向面前的刀子。
她心里明白,若不从的话事情不会结束,为了以后的日子──她似乎别无选择。
眼睛一闭,心一横,刀子直直落下,她尖叫了一声,锋利的刀切掉了她的左小指──
好痛!
感受到温暖的血从断指中流出,她抬头看着祝家母子微楞的神情,想出声问,他们是否愿意相信她了,但她来不及问出口,就痛得晕了过去……
祝聂芸再次转醒时,已经是夜半时分。
手上传来的痛楚使她掉泪,她吃力的爬起来,眼睛向四周转了转,她已回到她简陋的房间里。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将烛火点亮。
藉着微弱的烛光,她看到自己的手被随意的包裹起来,一直到现在,还有些血水渗出。
看来娘狠心到连请个大夫来看她都不肯,只把昏倒了的她丢回房里,要她自生自灭。
思及此,她绽出一个凄楚的笑容。
虚弱的走到窗边,用没受伤的手推开窗,窜进来的寒冷空气使她身躯一抖,外头的月亮又大又圆,想到自己的处境,她忍不住又哭了。
血似乎一直从伤口流出,她可能就会这样死去也说不定。
不过,这也未必是件坏事。她自嘲的心想。
仅只穿着单薄的衣裳,她像个游魂似的走了出去。外头一片寂静,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
不知不觉,她走到玉泉桥上,看着桥下溪水不停的流着。
"万黼……"想到在这遇到的英俊男子,她不由得喃念着他的名字。
他是多年来第一个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但是他们两人毕竟……有缘无份吧!
叹了口气,她觉得倦了,这样的日子、这样的人生要来做什么?眼睛一闭,纵身一跃──
冰冷的溪水没有卷走她的身躯,反倒是──她震惊的睁开眼,一双铁臂紧环住她的腰。
"是你!"她万万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
"你在做什么?"胤祺的语气有着恼怒。
要不是今夜他一时兴起,想私自到城外他皇阿玛下旨所建造的三希堂,探看久违的三阿哥,他也不可能会救到正打算投溪自尽的她。
"我……"看着他,她说不出话。
胤祺瞪着她苍白但秀丽的脸庞,"你在想些什么?三更半夜这么冷穿这样跑出来,你看看你,都快被冻僵了!"他脱下大麾披在她身上。
她还是无语的看着他。是上天可怜她吗?在这个时候将这个男人送到她面前,让她可以再看她一眼。
"你真是该死!"看着她楚楚可人、恍若要勾人心魂的眼眸。"竟然还想要跳溪?!"
他低咒一声,吻上她冰冷的唇,恣意在上头烙上自己的痕迹,他压根不在乎她有没有丈夫。
她会三更半夜要跳溪,想也知道她嫁的那个人肯定待她不好,既然如此,不如跟着他吧。
祝聂芸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骇得不知所措,只能被动的任他摆布,原本冰冷的身躯在他的怀抱中迅速火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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