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拥她入怀(33)

2025-10-08 评论


管心佑一惊,狼狈闪避她无礼的碰触。

少女并不介意,仅是半蹲在地打量著他。「原来如此,我一直在想你怎么老坐著不动,你的腿……」

「不关你的事!」恼羞成怒,他制止她将要出口的话语。

「啊啊?不关我的事?也对啦,像我这样的黄毛丫头还是少自不量力。」少女呵呵一笑,背起药箱。「反正现下我也还有其它事要忙……」她自言自语著,随即道:「我要带人照方子去拿药,你记得帮人家涂药膏喔!还有啊,我姓上官,上官绿,你千万要记清楚喔!」

她留下神秘的笑容,走出门外,吆暍外面那两师兄弟跟著她取药煎药,二师兄拿了方笺就走,谢邑只得跟过去。

喧喧扰扰远离,一室寂静。

管心佑坐在椅上,只是望著结福躺在床铺的身影。良久良久,他捏紧手里木盒,站起来走近她。

睇视她熟睡的容颜,他执起她的手,太过粗糙的触感刺痛他不曾劳难的柔嫩肌肤,仅停顿一刹,翻过掌心察看。

只见她指间长满厚茧,旧的茧硬粗,新的茧破皮,摸起来带有坑疤,几乎没有完好之处。整只手掌有些红肿,甚至连纹路也被磨掉了。

她的手,无言地阐明她默默付出的辛苦。

从来,他就下曾好好地看过她。

他忆起她冬日总在早晨包著布条端热水给他,现在想来,应该是长茧破皮了,她忍住痛服侍他吧?

管心佑浑身一颤,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你知晓她为什么要学武吗?」二师兄突地出现在门口发声,手中拿著油纸包的药材,身旁却不见谢邑人影,大概是半途甩脱掉他。

管心佑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朝他看上一眼。

「虽然我师弟话很多,声音很大,看起来疯疯癫癫,但也不是会随便捡收徒弟的人。我师弟也明白地告诉过她,但她却连续三夜捧著银子跪在武馆门口不起,因为这份诚意,感动了我师弟,所以才收她入门。」二师兄也是後来才得知的。「她只有在深夜才能出现在武馆,而且她身骨下佳,根本一点都不适合练武,所以比寻常人得更花心力还不一定有所成果,有时甚至一整夜没得休息。不过就算如此,她做任何事都是非常专心认真,绝对不会敷衍於咱们。」

所以连他也完全地接纳她为自己人。

「她说她学武的原因是为了想保护重要的人不受伤害,我衷心希望那个人不会是你。因为那实在一点价值也没有!」

不再留驻,二师兄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管心佑动也不动,垂首不语。

脑中想到的,是他曾经因为其他人的传言而指责结福夜晚出府,做著见不得光的苟且之事。

她总是半低著脸,不论他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都表现的温婉又顺从,毫不辩解或反抗。

然後,他只是接受著她给予的一切,并且得意洋洋地嘲笑她。

他对她无意,并不是他的错。

对,他根本没错。他真的是这样想,到现在仍是……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胸口闷得无法呼吸?

握著她的手,他紧紧瞅住她高热潮红的面颊。

有生以来第一次,管心佑感觉到内疚。

**

她站在很高的楼阁上。

木栏边有小鸟儿停住啄翅,风一吹,她的发丝跟羽翼同样飞起。踮起脚尖,她遥望著园中的某个人影。

还是望不清他的长相啊,他究竟是何模样呢?

每当晌午过後,他总喜欢到梅园走一趟。听巧儿姐说,他订亲的未婚妻子犹如白梅般清丽动人,所以……他真的是很喜欢梅花吧?

一次也好,她想听听他说话的声音,想见见他的样子,想让他留在自己的脑海里,只要靠近一点也好。

一点点就好了……

轻轻地喘一口气,结福迷蒙地从梦境里张开眼。

烛火在暗夜摇晃,拖曳著黑影照射到床顶,她缓慢地转过头,看见管心佑坐在桌旁,直直地注视著她。

有那么一时以为自己尚在梦到少爷的虚幻里没有清醒,等她确定这的确是现实,忙撑臂就要坐起。

「你躺好不要动!」管心佑怒斥她鲁莽的动作。

她被这突喊一吓,当真乖乖地横平。「少……少爷?」喉间疼痛难耐,她清柔的语音掺杂沙哑。

望著她唯命是从的顺受,他就是无法拥有好口气。「你病了为什么不说?是要让你师父以为我虐待你吗?」

「……结福没有。」她气息孱弱地道,刚才的动作令她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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