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不让她来她偏偏要和他唱反调,三天两头登门拜托,外带家里卖剩的猪心、猪肝、猪大肠上门。
他们不吃没关系,反正摆着喂狗也好,低贱的人家脸皮特厚,什么廉呀耻的她没学过,五娘师父只教过她练镖、射箭和拋矛。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好几天才发现你家有个狗洞,我边爬边挖才钻进来,差点撞到后花园的大石头。」好险吶!
不发一语的司徒悔掀开她的衣袖,眼神一黯地取出药膏为她涂抹,缺少笑意的嘴角抿紧似在发怒,没人猜得到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头一次为了女子手上的伤而动怒,虽然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刮伤,她本人也毫不在意的夸耀一番,可是看在他眼里却是心疼不已。
难怪他左等右等等不到她的人影,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天天在眼前晃动,他几乎快装不下去地想去学院逮人,看她是否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
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刻意要撮合他和仙仙不让他「堕落」,业弟的用心良苦他绝对会好好的回报。
「哎呀!你不要一直拨我的头发,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像疯婆子,我刚刚在水池那边照了一下,自己都笑了。」用来吓人最适合。
马唯熏得意的扬起下巴,不为外表的凌乱而感到羞愧,反而认为这是一种胜利,她终于顺利地达成目的,没被扫地出门。
「非常见不得人的疯婆子,你想满头叶子走回家吗?」她肯,他还不允。
「你疯了呀!满头叶子……」啊!真的有叶子,她怎么没瞧见。
「以后别爬狗洞了,光明正大的走进来,我会吩咐家丁去接你。」他不会让她再受这种屈辱。
「是的,我会去接你。」少爷的话哪敢不从,他一向只有听命的份。
没血没泪的家伙也会有感情呀!真是报应不爽,老天有眼,他解脱的日子不远了。只差没手舞足蹈的东方耀暗自窃喜。
「不要,这样少了很多乐趣,我决定下一次要攀墙。」偷偷摸摸比较好玩。
嘎!攀墙?!可怜的小家丁有不祥的预感,往后的日子可能不再平静。
果然是他的熏儿,想法独特。「不行。」
「喂!你这人未免太小气,连墙也不让人家攀。」哼!谁理他,她照攀不误。
「叫我悔哥哥。」也许他得开始养狗守墙。
马唯熏嫌恶的吐吐舌头。「你病还没好呀!还是摔坏了脑子……」
唔!他又来了,老用嘴巴堵住她的嘴巴。
「咳!咳!」节制点,少爷,我还在这里。
司徒悔看也不看东方耀一眼,径自地为一身脏乱的小泥人拭污,神情认真的不带谑笑。
「司徒……悔,你今天好象不太一样。」怪怪地说不上哪里反常,话变少了。
「因为你被亏待了。」而他恼火,自然没心情耍心机逗她。
「嘎!我……没有……」她不认为自己被亏待了,大户人家本来就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嘛!小户人家的她当然会被赶。
「你是我的人,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包括我的手足。」随兴并非随便,他会为她讨回公道。
整个人傻住的马唯熏阖不了口,脑子闹烘烘的直打鼓,颊染薄晕的睁大双眼盯着他瞧,好象他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她八成在作梦,梦见一件非常好笑的事,她的死对头居然对她说出她是他的人之类的傻话。
「过几日我会差媒去提亲,你安心等着披嫁裳。」不等她开窍了,先订下名分免她受辱。
「提亲?!」他……他在开什么玩笑。
不只她惊讶得想尖叫,连家丁身分的东方耀都认为他玩得太过火了,简直失去常理。
「不妥呀!少爷,小的以为表小姐才是你的良缘。」门当户对。
司徒悔斜瞟了他一眼语带讥诮。「我喜欢谁由得你做主吗?看错门的看门犬是没大用处。」
「你喜欢……她?!」东方耀惊吓不已,下颚低垂至胸前。
「有何不可,你不是乐见我遭受报应。」咦,他的报应呢?
突然间,一向唯唯诺诺的东方耀爆出大笑声,无所顾忌地捧腹狂笑,像是染上一种无可救药的怪症笑个不停,脸上的人皮面具差点往下掉。
他笑得发抖的手指指向一角,不可自抑的一再咧开嘴角,露出两排白牙。
「熏儿,你在干什么呢?」没听见他说喜欢她吗?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喔!我想这鸡放凉了可惜,所以趁热解决它。」嗯!有人参的味道,真是太好吃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寄秋
司徒悔
马唯熏
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