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将何?是担心有人来抢夺他们玉泉庄的宝藏吗?抑或是其它理由?
他对这些江湖上的争斗没有兴趣,只盼能找到三师兄……
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如果可以,他真不愿在此留宿,这庄里最近如此不平静,实在危险,他又带著小十……往床上秀美的睡颜看一眼,他淡淡皱眉。
就一天,若在玉泉庄内打听不到任何消息,那他们就告辞,在附近找个客栈也好,总之就是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若能顺利寻到三师兄,那麽就可以帮小十找到亲人安身,但在这之前……想到她央求他带她去逛市集、看唱戏,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或许,他可以带她四处去看看……他也同她一样,对外面都陌生得很,这是头一回,他有这种想到处走走的悠闲心态,大概是有了她作伴吧……
忽地,他想起她每次开口总会让他感觉不搭合的说话方式,心头上宛若梗著一根尖刺,他怔住,接著很快地任那怪异感觉一闪即逝。
细微的人声划破了他的思绪,也扰乱了表面的宁静气流,在黑夜之中增添了令人心惊的诡异。
他运足内力,专注地侧耳倾听……像是打斗的声音。他抬眸。
很快地往床上蜷睡的人儿睇去,心里微微挣扎了下,还是敏捷地跃出了窗口。
施展轻功飞上屋顶,循著声响的来源接近,由上而下鸟瞰,他更清楚地发现整个玉泉庄竟没半个人因察觉到异样而出来探查。
感觉就像是刻意回避似的,隐隐粗着内情。
他更加快速度,听见兵器相交的刺耳声就在附近,双足一点,俐落地跃进有数条人影交缠的後花园。
「他奶奶的!你们这几个小贼子,躲在窗外偷听咱们说话,你们喜欢听,老子多说几句便是,干嘛动手打人!?」一脸落腮胡的汉子拿把大刀,左挥右舞,阻隔了几名覆面的黑衣人上前。
「咱们真的被追杀了,我就说是容老头故意陷害咱们的吧!」另一个壮硕的汉子拿了两把铁戈,左挡右刺,满脸大汗。
「等有命回去,你再去跟容老头抱怨!」不要在这种时候呱呱叫!他险险躲过一剑。
「我就怕没命了啊!」所以才先讲个够嘛!他差点被削去一块手臂肉。
两人被团团包围,落腮胡汉子眼尖,瞧见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把亮晃晃的银针——
他惊叫:「贼子要放暗器!」
格老子的!把他们射成蜂窝也不会有蜂蜜摘呀!
话才落,一点都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破空声霎时四起,两人只得拼命挥动手上武器,挡多少是多少了——
一阵强劲的暖风忽地扫过,硬是将那些疾发的银针兜了个方向射进花丛。
一瞬间,众人诧异地抬起头,只见一抹深蓝色的身影缓缓而降。
蒙蒙月色之下,就伫立在他们之间,那样地清逸。
「啊!我看过你!」壮硕汉子指著那高挺的纤瘦蓝影大叫。
落腮胡汉子拿刀柄敲了他一下。「看过?人家戴著斗笠遮著脸呢!你发了什麽春秋大梦看到的?」虽然他们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也不能这样乱拉关系。
「不不!我真的看过他!」他抱著脑袋拼命回想,倏地,铜钤眼一睁,咧开嘴大笑道:「哇哈!你跟咱们在同一家客栈里吃过饭!」晶莹的水珠从叶片上滑落下来,打碎了夜的沉寂,增添了一丝丝躁乱。
「喂!你身上有没有什麽布巾之类的玩意儿?」落腮胡汉子很突兀地问向自己的兄弟。
「呃?啊?」壮硬汉子眨了眨眼,把放在尉迟昭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什麽?」要布干啥?
「你有没有什麽可以遮住脸的东西?你看他们每个人都玩神秘,不让人瞧见真面目,咱们也不能吃亏给人白看!」他非常认真地「盘算」。
「啊?」不用这麽计较吧?刚刚打了这麽久,现在再遮不嫌太晚?他又不是娘儿们,哪会带什麽多馀的布巾在身上,有穿好衣服就不错了!
没有空间听身後二人的窃窃私语,尉迟昭只是看著眼前数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似乎都有扎实的武底。
「诸位深夜大动干戈,不知所为何事?」他淡淡的声音游荡在空气中,犹如注入一道清风,众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减去大半。
壮硕汉子虽然奇怪自己怎麽开始有些脚软,却还是连忙出声解释:
「小兄弟,你可别误会,我跟我老兄弟是来玉泉庄作客的,也压根没想要跟他们较量的意思,是这几个贼人先鬼鬼崇祟地躲在窗外偷听!我说这些家伙的癖好也真奇怪,偷窥两个男人有啥子乐趣?那也算了,居然还跳进咱们的房间里,一句话也不给说,就开始朝著咱们砍砍杀杀!」真的很烦啊!从客房打到前廊,从前廊劈到这花园,好不容易才见著一个他们之外的人影,一定要拉拢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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