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快说!」凤衣比当事人还心急。
吴桂对无双说道:「芹姑娘身为女子,而妳是霸王的掌上明珠,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无双与芹对望一眼,恍然大悟:「不需要!」
「我需要!」凤衣仍在状况外。
「芹,我们立刻去见爹!」
「这一天我等了十年……」与无双并肩而出「芹忽然回头:「谢了。」
「真没诚意,伤了人只丢了这两个字。」凤衣喃喃抱怨,转过头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现在城里大乱,我们赶紧趁乱出城,其它事路上再说。」
被吴父施以「霸王教育」十八年,吴桂对南霸天的思维方式可谓娴熟于胸,其中绝大部份更形成吴桂的人格,自可轻易预测他的反应──南霸天对女性可是有求必应的。
「心里搁了桩谜,还真难受。」嘴上埋怨,凤衣手脚可快了,一转眼便扶着吴桂出了客栈。
「说到谜,我的马为何阵前倒戈,到现在我还没琢磨出来呢……」
吴桂不知道的是,霸王赠马给他前,无双仰慕神驹之名,经常去马厩看牠,随侍在侧的芹因而与马熟识,当时才会任芹骑走。
「说起来爹给我派的护卫成千上百,到头来却是妳头一个救出我来。」他忍不住赞扬起凤衣。
「呵呵,也没什么啦。冥冥中上天庇佑,指引我来到此处,所以说你我的姻缘早得上天祝福,终究要走到一处的。」
凤衣的微笑当场化成得意洋洋的灿笑,理所当然将神驹的功劳占为己有,并理直气壮地任意引伸,扩大到天赐良缘的新境地。
吴桂情不自禁笑了。
笑里不见以往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却是满满喜悦与微微傻气。事实证明,吴桂对霸王的预测再正确不过了。
对于芹开门见山:「请将无双交给我!」的大胆发言,霸王先是默了半晌,随即在女儿哀哀恳求下,吩咐总管备妥头痛药,进而与二女辟室长谈。
三日过后,霸王当众宣布爱女的新婚约,这次对象换成了芹。
霸王毕竟是霸王,气量之大,绝非凡夫俗子可比,其惊世之举令江湖道上往后数年都不乏嗑牙话题。
「好好的常乐公子不干,跑去开书铺,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傻儿子啊?」吴家大宅中,吴父对酒当歌,唱的却是感伤之歌。
「说这话不怕凤衣生气?」与凤衣投缘的吴母相当喜欢这个媳妇。
吴父嗤之以鼻:「凤衣再凶,对我还是恭恭敬敬,从来没有不礼貌过,媳妇的本份有好好守着。」
「凤衣不发作,小桂可会替她出头的。」
「是英雄!我说过几次了!吴英雄!」
「小桂不喜欢这个名字,你就别再勉强他了。」
「哼,下次小俩口回来,妳当面问他喜不喜欢我取的名字。」
「小桂的名字,可也是当年你给他取的。」
「连妳也跟我作对,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当日吴桂与凤衣浩浩荡荡地相偕出奔,但觉海阔天空,天下之广任凭遨游,心情一轻,便任由爱马驰往自己想走的方向。
两人在马上卿卿我我,情话绵绵,忘了周遭一切的事物,缰绳松松垮垮地扯在手上,也没注意马儿跑向何方。
等马匹停步之时,吴桂赫然惊觉,他们竟已来到吴家大门!
──老马识途啊!
还在惊慌未定时,下人已大呼小叫了起来,惊动了当时尚不知大理生变的吴母出头探看。两人避无可避,也就进了大门,细说从头。
吴母毕竟要比吴父正常一些,只要儿子好,她也就好了,眼见情势演变至此,便派人谎称她染上急病,将吴父快马迎回。
吴父才因儿子失踪,在霸王跟前撒了不少眼泪,得到霸王温言安慰,心头正十分受用之际,突然被家人急急请回,心里虽是一百个不愿,在霸王的坚持之下,只好悻悻然快马返家。
看到吴桂,吴父先是一喜──等听完二人之事,又是一怒,登时暴跳如雷。
吴桂不慌不忙展颜一笑,却是吴父最无法抗拒的霸王之笑(44)。
吴父一看此笑,心先软了半截,又听儿子好言劝慰,明白若是强逼他回头,凤衣少不得也要跟去,霸王府只怕从此多事。
随后听到霸王宣布其女史无前例的同性婚约,吴父无计可施,只好依爱子意愿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可以无后顾之忧地过日子──儿子虽不肖,可也是他的独生子,他舍不得让孩子吃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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