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在一旁干嘛,鼓掌叫好吗?」皇甫嗤笑一声,他可没有精力再去照顾一个被运功解毒那种恶心画面吓昏的女人。
「我可以在一旁学习,说不定以後能帮上忙的。」她能做的事情虽然不多,但她相信只要认真地边看边学,以後她一定也能成为皇甫的最佳帮手。
「不可以。我等会儿运功排毒时会『衣衫不整』,我可不希望你鼻血流太多。」他永远忘不了宝春有一回不小心撞见正在沐浴的他,两管鼻血喷雾似地爆射而出,让她严重失血,足足卧床三日。
「不会的,我现在身子养得很健康,绝对不会再喷鼻血。让我跟、让我跟啦!如果我真的能学会一些医学皮毛的话,以後有人再上门求诊时,我就可以分……分忧解劳啦!」宝春卖弄自己近日所学习的成语,再次强调自己的用处。
可惜皇甫不领情,他直接把宝春推到门外,只丢给她一句,「你若这麽闲,就到厨房去找些吃的填肚子。」
说完,就当著她的面将门板甩上,完全不留情面。
「十九。」皇甫蓦然勾住十九的肩头,以极小的音量道:「将最近外头跪门求医者,全数打发掉。」他决定让自己开始享受幸福快乐的人生,首先第一步,就是根除所有会勾起宝春同情心的人、事、物出现在可能范围内!
开玩笑!他怎麽可能让外头的求诊者来瓜分宝春的注意力呢?
「再来,门外那块写明求医规则的石板,有空就把它轰掉,连块尸骨也不许留。」第二步,解决掉让他做牛做马数年的碍眼石板。
当年由皇甫世家长老们所立下的破石板,虽载明皇甫世家以济世救人为训,但早在皇甫有心的篡改下,治不治病、救不救人,全凭心情好坏。反正皇甫世家的美德传至他手上早已荡然无存,乾脆做得彻底点,让石板寿终正寝。
「最後,把大门封死。」皇甫唇角一抹贼笑。
最後一步—就让世人以为皇甫府成了鬼屋,如此一来,还有谁敢上门打扰他的清幽幸福呢?
「主……大哥,大门封死了,咱们以後怎麽进出府里?」
「你有见过鬼魂是『走』进门的吗?飞檐走壁就行了。」皇甫对自己的主意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忘为自己拍拍手。
十九欲言又止,皇甫见状摊起掌道:「有什麽话直说,都是一家人。」
「我是没有问题,可是宝春和李厨娘要怎麽飞檐走壁?」大哥大概忘了整个府里会飞上跳下的,也不过就他们两个罢了。
皇甫赞同十九所提出的疑问,轻抚著下巴道:「小宝春也没问题,反正我抱著就好……至於李厨娘嘛。」他上下打量著十九,眼神中所透露的明白讯息让十九突生寒意。
「我明白了,李厨娘就交给我吧……」十九认命地低叹。当大哥的,美人在抱;当小弟的只能敬老尊贤。谁教他上了贼船认错兄呢?
皇甫爽朗大笑,他已经听见花在笑、鸟在叫罗。
「我越来越觉得幸福的日子不远了……」宝春垮著一张小脸,神色复杂地呆坐在湖畔——打从寺里回来,她就维持相同姿势及模样。
「怎麽了?看不懂字吗?」皇甫好笑地看著宝春脸上多变的神情。近日来他教会宝春相当多的字词,只要笔画不超过三十五的字几乎都难不倒宝春。现下她脸上的铁青只有一个理由可解释。
「大凶!竟然比认识你之前抽的那张还惨……」宝春苦著一张小脸,「可是我都已经幸福得乱七八糟了呀!」
「『乱七八糟』不能用在这里。」皇甫抽掉她手上的签纸,向来不信神佛之说的他,不屑地瞥瞥黄纸。人的一生一喜乐若全然能以笔墨预测,又何需人世走一遭?
「签诗是不是在暗示我不能嫁给你?」宝春小脑袋胡思乱想,心急之下将内心的想法诚实说了出来。
皇甫嘴角一扬,十分「不小心」地撕碎签纸,任它飘落湖面。
「皇甫,你怎麽把它撕掉了啦?」宝春急得哇哇叫,却也无力回天。
「这张该死的——可爱签诗是在暗示你。」皇甫煞有介事地捧著宝春的脸,强迫她将全副心神放在他身上。
「暗示?」
皇甫点点头,收起玩笑嘴脸的他,看来相当认真。
「你如果不嫁给我……嗯,大凶。」皇甫边解释还不忘自我叹赏地点头。
「呃?」
「你如果嫁给别的男人……嗯,大凶。」他一副头头是道的模样。
「这……」
「我如果不娶你为妻……嗯,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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