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萝可以坐下来歇口气,早已累得全身僵硬,浓浓的睡意跟着袭来,眼皮也沉重了,覆着红头巾的凤冠慢慢往下,眼看就快要垂到胸前了。
磊哥哥怎么还不来?她好困喔!
原来成亲这么累人……
不能睡,交杯酒还没喝……
可是仅剩的思绪渐渐涣散、飘离,再也抓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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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前头锣鼓喧天办着喜事,王府北苑却有人为此伤心欲绝。
季湘咬着巾帕一角,嘤嘤的哭着,“呜呜……王爷以后有了福晋……咱们将来该怎么办?”
“湘妹妹,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身分只是侍妾,你就是再伤心也于事无补。”与她距离最近的是住在秋轩的丁盼盼,只见她温言婉语的劝导,一派知命认命的模样。“这几年来,福晋的位子虚悬着,王爷也没有再娶的念头,不过,这不表示永远都不会有,早晚都会有人取代的。”
季湘抽泣不已,“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丁盼盼叹了口气,“这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快或慢。”
“看你一点都不难过,莫非你不爱王爷?”
“爱又怎么样?难不成王爷真会为了咱们一辈子不娶?”丁盼盼失笑道:“只要王爷还要咱们,咱们就该偷笑了。”
听了,季湘又泪雨潸潸,“万一新福晋容不下咱们……”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真是服了她的哭功。
“呀!”的一声,各楼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又是谁在哭哭啼啼的呀?”进门的是体态妖烧的宣孃,明知故问的笑弄,“敢情是咱们的湘妹妹,你的眼泪还真多,动不动就哭个几声,这种把戏玩久了,男人也会腻的。”
季湘闻言,索性哭得更大声了。
“宣姊姊,湘妹妹已经够难过了,你就别再逗她了。”丁盼盼轻声的责备。
“你以为就只有她一个人难过吗?”宣孃柳腰款摆的挑了张椅子坐下,“王爷现下有了新人,自然忘了咱们这几个旧人,要是这位新福晋手段厉害点,对咱们可是非常不利,不是把咱们造出王府,就是随便指了个男人嫁了。”
丁盼盼神色淡然,“这样也好。”
“哟!想不到丁妹妹这么看得开?”她嘲讽的笑问。
“不看得开又能如何?”
宣孃夸张的叹气,“唉!说得也是,若到了那种地步,也只能看开点了。”
“我不要!我不要离开王爷!”季湘呜呜咽咽的说:“王爷最疼湘儿了,绝对不会把湘儿赶出王府,更不会让给别的男人——”
宣孃翻了个白眼,“王爷对咱们四个可以说是一视同仁,你还真当自己是最特别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季湘掩面痛哭。
“宣姊姊,你就少说两句吧!”丁盼盼攒眉说道。
“不说就不说。”宣孃打量了下房间,发觉少了一个人。“怎么?咱们三个烦得要命,那个木齐儿倒好,居然还睡得着,我看她真以为自己是皇上亲赐的美人,王爷会对她另眼相看。”
着恼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你这女人除了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外,还会啥本事?”
宣孃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去,“呵呵,我还以为你睡了。”
木齐儿身穿蒙古传统服饰,身上披着狐皮大氅,娇艳的目光扫向在场的三个女人,“我本来是睡了,偏偏被一股烦人的哭声给吵醒,你们这些汉人女子就光会哭,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
“你以为你就多有出息?”宣孃变脸的问。
“至少比你有,谁不晓得你是敬王爷派来的奸细,美其名是献给王爷的礼物,其实不怀好意。”她眼含讽刺的说。
宣孃拉长了媚容,“你不要血口咬人!”
“难道不是吗?”
“木齐儿,你——”
丁盼盼忙不迭的充当和事佬,“你们不要吵了!今天是王爷大喜的日子,咱们还在这儿吵吵闹闹,万一传到王爷耳中,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谁要跟她吵?”木齐儿悻悻然的嗤道。
宣孃也气得踱开,不跟她一般见识。“哼!”
看了下外头的天色,丁盼盼说:“都已经这么晚了,大家还是早点回房休息,按照规矩,明天咱们四个还得去向福晋请安,可不能失礼了。”
“她说得没错,我也要回去睡了。”木齐儿率性的转身离去。
宣孃撇了下红唇,也跟着步出冬楼。
“湘妹妹,你也早点睡吧!”丁盼盼安抚了她两句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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