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心爱的女人手中是最甜美的残酷报复。
致命的种子已种入土中,只等待它发芽、开花、结果的一刻,他会亲手撷取胜利的果实。
☆☆☆
「脑部受到的撞击目前无法确定,必须等到清醒。」时御天叹口气,停止说明。
「她什么时候会醒?」黑曜麟抚过白艳苍白完好的左颊。
「无法确定。」时御天按住好友的肩头。「她会醒的,你现在要做的是思考她醒后所面临的状况。」以白艳如此激烈反弹的状况看来,清醒后必然情绪激动,还有,他担心的后遗症。
「让我们独处。」
「她清醒以后,务必叫我来检查。」时御天拍拍他的肩交代后离去。
黑曜麟凝视着她,若不是肯定她仍缓慢的呼吸,他会以为她已离他而去。
记忆中,她最后的表情是如此的绝望,而他不知该如何让她明白他复杂难解的情感。
夜半时分,白艳紧皱眉,在头痛中醒来。
「白艳。」黑曜麟惊喜的唤她的名。
熟悉的声音穿过疼痛,她直觉的想捉住,急忙伸出手,直到被温热包围,她才放下心传达她的痛楚。
「好痛……我的头好痛……」她发出求救的呼喊,张开眼睛,却只有黑暗一片,让她更深刻的感受到痛楚。
黑曜鳞搂住她,按下呼叫铃,要时御天过来。
随着意识开始清楚,疼痛似乎也不再扰人,她开始注意到黑暗。
「为什么下开灯?」她抬起头,轻问抱着她的黑曜麟,在他怀中她不害怕,却觉得完全的黑暗有些奇怪。
黑曜麟讶然凝望她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灯火通明的病房她却看下见光亮!
「好黑,开灯好不好?」她偎进他的怀抱中,黑暗和痛楚让她感到无助。
时御天走进病房,就见黑曜麟望向他的求助表情,看见他怀中张着大眼请求开灯的白艳,他最担心的情况果然发生了,白艳脑中果然有淤血。
「白艳。」时御天轻拍她的手背,平稳的告知她。「你听我说,不要紧张,你的头受到撞击,淤血压迫到你的视神经,导致你暂时性失明。」
白艳理解时御天的话后,小脸开始出现恐惧,紧张的缩进黑曜麟怀中。
「我瞎了?」她浑身颤抖。
「不会,观察几天,如果淤血顺利化开,视力自然恢复。」
「如果淤血没有化开?」她是个悲观的人,总会朝负面想事情。
「动个手术,取出淤血,你的眼睛并没有受损,失明只是暂时。」
「真的?」白艳终于接受事实,情绪和缓下来。
「除了头痛,还有没有其它地方感到不适?」
「没有。」她回得迟疑,开始思考她为何身处此地的原因。
当她忆起所有的片段,身体开始发凉,抱住黑曜麟的手开始僵硬,离开他的怀抱。
始终注意她细微动作的黑曜麟发觉她的异常,明白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她的反弹。
黑曜麟看了好友一眼,时御天立刻识时务的走出去,关上病房的门。
「留下来的人又是我。」白艳冰冷的声音有着悲凉的遗憾。
「而我要的人是你。」他伸手抱紧她的身躯,答得坚决。
沉默许久,她讥诮如冰的声音再度响起。
「同情,我不需要。」她想说得洒脱,却发现自己其实并下如她话中的干脆。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好无助、好脆弱,她只想要依靠,悲惨的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怀抱是令她痛苦的他。
在他的怀抱中,她觉得好温暖,却又有无尽的凄苦。
「为什么要救我?」她觉得自己极可悲。
黑曜麟没有回答,靠近她的左颊,深情的亲吻她。
她缩了下身子无法抗拒他:心底因他的温柔而冒起的欢欣使她无比的羞愧,她痛苦的流下眼泪。
泪水滑过面颊穿透右颊的纱布,颊上的剠痛让她想起她自毁容貌的动作。
她伸起手抚着自己的右脸,令她痛彻心肺的不是她毁容的伤心,而是他给予她同情的动作。
「我不是她!」白艳放声尖叫,用力推开他的动作让自己跌落地上,目不能视的她只能在地上四处摸索。
黑曜麟抱起她,任她激烈的捶打他。
「我不是她!放开我!我不要当她!不要……不要……不要……」她觉得自己是不该留下的人,黑曜麟与昙在前世的相系让她无地自容,她的存在就是个悲剧。
「放了我,求你。」她喘息着哀求他,留在他身边让她痛苦下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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