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把我的话当成是冒犯,我和小舟算得上是之玄爷的贴身保缥,对于他的动静自然是一清二楚,爷刚刚离开惊鸿楼,你应该也见着了是吧?"他仔细地看着她。她点点头,算是回答。
"鲁心兰对爷余情未了,你别放在心上。"李非怕杜商商误会了他的爷。
她听后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你是老爷的贴身保护者,应该知道他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下了我,早上李总管派人送了黄金回我的家乡,我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我会安分守已,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不该有的情绪会尽量隐藏。"
李非对她而言,还是算陌生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吐露出自己这么多的心思,可能直觉告诉她,他是可以信赖的。
听了她的剖析,他微蹙眉。尽量隐藏?不好吧?虽然李非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所知不多,但也知道这样的"开始"可不是乐观的。
之玄爷是个常常受自卑心所鞭笞的人,而眼前这位姑娘又是以报恩的心来回馈。
他真是为两人的未来担了把冷汗。
一会儿定要同小舟好好讨论讨论,小舟心思细腻,对情爱想是比他深刻许多,倒要仔细请他分析分析。杜商商自那初解男女人事之后,不知不觉地开始习惯了郑之玄时而柔情,时而粗暴的占有她、燃烧她的方式;她也开始眷恋起他的占有和燃烧。
可是,不论他对她如何的亲密、如何的吻她,却不让她也有同样的方式吻他。
她明白他的顾虑。所以她不勉强他,她愿意给他时间,让他用心了解她不同于一般女人。
方才的缠绵,如果只说两人之间只有欲而无忧,不免亵读了两人的灵魂,只是两人此刻并不知道彼此的情之所钟,只当一个是索权利,一个是尽义务。
在床榻之上,两人一向寡言。
一如现在,她蟋缩在他的怀里,他无限柔情地搂着她,楼得死紧,像是怕她会离弃他。
"明天我要到西亚去谈一笔买卖,有事可找李标帮忙,我去半个月就能回来,你——能让我放心吧?"
她知道他所指的"放心"是放什么心。
他怕他不在庄里的这段时间她会不告而别,或是"做"出什么令她蒙羞的事。
"请爷放心,我能让爷放一百二十个心。"她说着话,往他的怀里偎得更深。
安心地感觉令他开怀大笑,他是很少笑的。"我们已是夫妻,甭爷长爷短的叫我,试试看只叫我的名字。"
他的允许象征着他的某种无名的宣示。
自此以后,他的名,将成了她的所有物。
※※※
郑之玄离开后三天,鸢尾山庄(12)来了贵客——萨落教教主扎木赤一行人。
"萨满"的意思就是巫师,萨满教是一种泛灵的信仰,在当时的北亚各民族间是一种重要的宗教信仰。身为教主的和木赤,自然地位威赫。生得虎背熊腰,年过四十,已有明显的肚腩。
与扎木赤一同到达山庄的尚有黄衣使者、白衣使者和青衣使者,三位护教使者。
由李标总管出面迎接招待。大约五年前,四人就曾经造访过鸢尾山庄(12),所以以木赤虽贵为一方教主,对于郑之玄领导下的鸢尾山庄(12)可也不敢小觑。
四位贵客被安排在扶桑别苑,和山庄所有的别苑一般,皆值有相同宛名的花朵。扶桑又名朱模,在南方是常有的花木,夏秋之际花和红云,在绿树丛中泛起,花期极长,朝开暮落,从春到冬,姹紫嫣红,如锦叠绣,有朝开暮落的幽雅,颇得花迷赏识。
李标仍以验判断,贵客不会无事而登三宝殿,恐生枝节,在扎木赤入了扶桑别苑的那晚,李标除了暗地里遣人观其四人言行之外,还令李非快马赶上前西亚的郑之玄,请他暂缓西亚之行。
山庄主公不在庄内,自然由主母亲自掌理招待,洗尘晚宴,酒菜丰富自无庸赘言,还特地请一班女伶者翩然起舞。
虽这班妙龄舞者个个生得如花似玉,在扎木赤一行人眼里,可敌不上社商商的娴静优雅,一副南方女郎的娇柔,尤其萨满教的黄衣使者,更是瞧着不觉心猿意马起来,也不管山庄主子的威严,随时准备染指。
黄手使者为扎木赤胞弟的长子,自幼跟在扎木赤身旁习武,练就一身好武艺,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比起许多人来得高明,所以在对异性的要求上自然苛刻许多。
札木赤为嫡侄儿许了一房亲事,可惜黄衣使者札木卿对那女子是妹有意而郎无情,札木赤也不勉强,顺着扎木卿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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