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朱媥媥气得双颊更加鼓涨。
「是丑。」橙柳受不了的摇摇头。唉……果然够笨,难怪怎麽都学不到教训!
「你……」朱媥媥跺著脚,气呼呼的指著橙柳,「你给我记住!」
「媥媥夫人,橙柳又不是爷,记住您做什麽呀?」绿竹坏心的眨眨眼,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
「哼。」嘴上功夫敌不过人的朱媥媥为免再自讨没趣,索性别开脸去。
「气气,丑丑。」一直沉默不语的雪儿忽然开了口。
「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跟人家凑什麽热闹呀?再说,我这国色天香的样子要真叫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朱媥媥没好气的嚷道。
「夫人请息怒,雪儿有病在身,请夫人别和她一般见识。」左弋护著缩到他手臂下躲藏的雪儿,为她挡住朱媥媥的瞪视。「左弋愿代她领罚。」
见左弋那副誓死捍卫怀中女人的态势,朱媥媥感动之馀,正想息事宁人,但她还来不及开口,一声细细的咕哝便又传出。
「凶凶,丑丑。」
「你……你……」朱媥媥怒指著雪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雪儿,别乱说话。」左弋不想委屈雪儿,无奈形势逼人,朱媥媥是他主子的爱妾,他们说什麽都不能冒犯。
「你……你好样的,老虎不发威,你真把我当病猫呀!」不敢得罪恐怖五侍的朱媥媥决定拿雪儿开刀出气,遂指著橙柳命令道:「你,负责把她带回宫里去,我要跟她好好谈谈。」
「我?」橙柳一脸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
「对,就是你,你有异议吗?」虽然不敢得罪五侍,但朱媥媥却也吃定了五侍,知道只要她敢开口要求,她们就一定会照办。
因为栖俍圣宫的规矩是:主子有令,属下不得不从,违者逐之。
「橙柳不敢,橙柳道命。」
「夫人!?」左弋戒慎的望了眼橙柳。
「左总管,夫人有令,您敢不从?」橙柳没动,但绿竹却已朝躲在左弋怀中的雪儿伸出了手。
左弋直觉地避过绿竹的手,护著雪儿闪到一边。
「左总管,」橙柳手捻白棋,表情十分严肃的盯著左弋。「您这是在逼橙柳动手吗?」
「不劳你动手,我自己送她进宫。」左弋握紧拳头,咬牙说道。栖俍圣宫,云栖俍的寝宫内。
雪儿怯怯地缩著身子,安安静静地靠著桌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不时偷偷往朱媥媥瞟去。
朱媥媥双手紧捧著温热的茶杯,小嘴还不时朝依旧冰凉的双手呵气取暖,而那双灵动大眼则是不安分的滴溜溜转动著,好像在算计些什麽……
呵,终於让她给逮到了吧!朱媥媥得意的咧开嘴。
被她逮到偷觑证据的雪儿尴尬的想低下头,可是又被她眼中不寻常的机灵给定住了视线。
「我已经命令那个笨蛋在外头罚站,你那副痴呆样可以收起来了。」朱媥媥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再和眼前水灵灵的美姑娘打迷糊仗。
「什麽?」雪儿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根本没病,对吧?」
「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呀?」
「雪儿不懂。」雪儿一脸茫然的呆望朱媥媥。
「你放心,这儿什麽都不好,就是隔音设备最好,所以你有什麽话尽管说,保证在外头罚站的那个笨蛋绝对听不见。」
「笨蛋?谁呀?」
「你真傻还是假傻呀?笨蛋指的当然是左弋罗,除了他,还有谁会看不出来你根本不傻?」
「左弋?弋哥哥吗?」
「不会吧,天底下真的有人能把那麽噁的称呼叫出口呀!」朱媥媥不屑地直翻白眼。「又不是在演连续剧,你嘛帮帮忙好不好?」
「啊,雪儿不懂。」雪儿的表情在听见朱媥媥一连串莫名其妙的措词後,更加茫然了。
「哎呀,那不是重点,你听不懂就算了。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明明不傻,为什麽要装傻?」朱媥媥放下手中的杯子,整个人凑到雪儿面前逼问。
「我……」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在整他?」朱媥媥的眼瞬间睁得大大的。
「你的话好奇怪喔,我怎麽都听不懂?」雪儿被朱媥媥的现代用语搞得越来越胡涂。
「喂,我都说我不是外头那个笨蛋了,你干嘛还是把我当成他耍呀!?」朱媥媥完全不知道是自己的措词出问题,口气极差的嚷著。
「弋哥哥不是笨蛋。」他的精明经常令她心颤,心颤之馀,他的样貌就会更加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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