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衷来(26)

2025-10-08 评论


「不是你们什麽呀?」朱媥媥後知後觉地问著。

「不是我伤了他,也不是我绑了他的心上人。」从树上跃下的绿竹甩著手上的香囊道。

「不是你,不是她,也不是她,那是谁呀?」朱媥媥陆续指著黄、红、绿三侍,很是白目的问著。

没有人回答她,但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她身上。

「喂喂喂,你们什麽意思呀!?」朱媥媥在左弋寒酷的注视下缩了缩身子,哀怨的望向集体诬陷她的侍女们。

呜……一群坏心的侍女,和一个不知感恩的坏人。

她这是招谁惹谁呀!?

朱媥媥噘著嘴,心中霎时浮现一身黑衣的云栖俍。

对对对,就是他,都是招惹了那个黑衣、黑眼、黑心肠的黑巫师!

要不是听了他的谗言,她怎会让五侍去招惹左弋……「弋哥哥……」雪儿满面通红的轻唤卸下上衣敷药的左弋。

「怎麽了?」左弋抬起头,呆望了下她嫣红的粉颊,随即按住她放在他臂膀上的手,善解人意的扯开嘴角笑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去帮我倒杯热茶。」

忍著痛,左弋弯起受伤的那只手,试图用嘴巴和未受伤的另一手,笨拙的包扎受伤的臂膀。

看不过去的雪儿先帮左弋将伤处包里好,才再次轻唤:「弋哥哥……」

她指尖传来的异常温度终於引起左弋的注意,他这才警觉到她脸上的嫣红并非羞怯,而是发烧了!

「雪儿?」他反掌握住她的小手,被她异常的高温骇住了。「告诉弋哥哥,你哪儿不舒服?」摸著她的额头,他担忧的问著。

「头晕……」她昏昏然的往他臂膀靠了去,十分精准的撞上他的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

左弋担忧的将她送上床,然後唤来嬷嬷照顾她,自己随即冲出去找大夫。

※※※

「她怎麽样了?」左弋神情慌乱的问著正为雪儿把脉的红梅。

「死不了。」红梅收回手,傲然的瞥了眼左弋道。

「那她为什麽一直昏迷不醒?」左弋激动得一把捉住红梅的手臂,完全忘了男女之防。

「因为你先前请了一堆庸医医她。」红梅抽出手巾拂了下他的手,立刻让他痒到懂得「识相」二字。

一见左弋缩回手,红梅也不刁难他的再次以手巾碰了他一下,解了他手上的痒毒。

「废话少说,她什麽时候才会醒?」学乖了的左弋这回不敢再轻易碰上红梅的身,只在一旁投以凶恶的眼神。

「她想醒的时候,自然会醒。」红梅取出银针,慢条斯理的过著火。

「你……」

「如果我是你,绝不会这麽大声吵她。」捻起一根根银针,红梅像在绣花似的,优雅的将银针一一插入雪儿头部的各个大穴。

「她并无受凉,为什麽会突然……」

「别问我,我也不懂。」红梅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带来的医具。

「你是个医者。」左弋沿著床绿坐下,怜惜的握著雪儿冰冷的小手。

「我医人的身子,不医魂魄。」红梅停下手,迎视他的目光。

「魂魄?」左弋闻言,心中骇然一惊。

「俍爷要我转告你,时机已到,好自为之。」

「什麽意思?」

「你问我,我问谁呀?」红梅以朱媥媥常用来堵她的话对付左弋。「这方子一日三回,外敷内饮。」收拾好东西的她将两张处方递给他。

「她并无外伤,要敷哪儿?」有些心不在焉的左弋蹙眉问道。

「你外敷,她内饮。」红梅没好气的推开左弋,取代他原先的位子,灵巧的一一收回雪儿身上的银针。「跟你说不是我,就不是我,少拿杀人的目光看我。」虽然没有回头,她依旧感受得到左弋杀人的目光。「再多看我一眼,你就自己医她。」

在她小人的威胁下,左弋不得不收回怀疑的目光。

「算你识相。」重新为雪儿把了一次脉後,红梅优雅的站起身。「如果嫌她命太长,你大可再请一堆庸医回来为她诊疗。」她冷冷撂下警告的话语後,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

血,满地都是血。

雪儿眨著灵动的眼,茫然的望著躺在血泊中的女子。

那一身白衣的女子看起来很傲,却也很哀伤。

踏著满地的血,雪儿缓缓的靠近被忧伤笼罩的女子。

蹲下身子,伸出手想摸那女子的雪儿这才发现,那满地的血并不是血,而是一片片嫣红的花瓣。

忽地,她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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