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丈夫安然无恙,张家娘子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转向君莫舞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女人!干什么胡乱砍人?」
君莫舞擦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砍了他?我替你动手你还嫌不好?」
「我跟我那口子吵架,是我们夫妻俩的事!谁要你多管闲事?」
「瞧你刚刚一副拚死拚活的样子,说到底还不是在放屁!没那个胆子就少撒泼。你自己看看,你把我们饭馆弄成了什幺样?我还要不要做生意啊?」纤指一比大厅的一片狼藉,君莫舞气势凌人的道。
「这……这……看你损失多少,我们照赔就是了,你凶什么凶?」张家娘子呐呐的说。
「本来就该你们赔。柱子,算一算损失多少,别忘了连惊扰到客人的那一份也给算进去。」
柱子忍着笑连忙应是,没一会儿便算了出来。张家夫妇因为没带那么多银两,只得签下欠条,改日再还。
张家娘子扶着脚软的丈夫离去,口里还絮絮叨叨的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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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对冤家的身影消逝在街道的另一端,一阵大笑声由安来饭馆中爆了出来。
「君掌柜,真有你的,要不是你突然来这么一下,那张家嫂子还不知要闹多久呢!」
「就是说啊!瞧那老张,吓得屁滚尿流,硬生生的给吓晕了,真把咱们男人的脸给丢尽了。」
「张家嫂子也真不知好歹,闹事闹到安来饭馆来,也不打听一下,泼辣娘子岂是好惹的!」
「莫舞姊姊,若是那张家嫂子没拦住你,你真会砍下去吗?」阿欢比较好奇这一点,睁着大眼问。
君莫舞狠狠的剩了他一眼,「你脑袋伸过来,就知道我会不会真的一刀砍了你。」
阿欢吐了吐舌,不敢再问。
隔壁陆胖子的店内,蓝衣男子将这一幕全看进眼里,优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摊开手,漫不经心的眼神飘向一直被捏在掌心里把玩的东西。
那是一只打造得相当精巧的紫玉足环,玉质柔润典雅,在阳光折射之下粲然生辉,接口处垂着两串冰珠,其间缀着小巧的金球,一看便知并非俗物。
六年前,这只足环已随着它的主人掉入万丈深渊,人人都以为它已「粉身碎骨」,没想到六年后,这只足环居然再度出现,而足环的主人……
「向武,你说会是谁把这只足环送来惊雷堡的?」把玩着那只足环,蓝衣男子蓦地开口!懒懒的问。
「属下不知道。」隐身于角落阴影处,宛如一道影子般的护卫面无表情的道。
「惊雷堡倾尽全力,花了六年的时间,连个碎片都没找着,对方却能不动声色的把东西给送来,这可了不起了,就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向武平板的声音简洁有力的回答。
蓝衣男子闻言,低低一笑,「不管怎幺说,送来这只足环的人,可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呀!」
六年了,她足足躲了他六年,让他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她竟躲到大理来,还成了小饭馆的当家掌柜。
「从塞北到大理,从才女成了厨娘,这路可不近哪!」
不期然的想起当年她的容貌与神情,总是清清冷冷的,不带一点感情,无心且无情;如今,她就像是一把燃烧的火焰,炽热而烫人,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看遍了天下女子,也只有她能教他惊奇不断,无法生腻!
「向武。」他沉声唤着。
「是。」隐在角落处的护卫向前跨了一步。
「把十四儿给叫来。」
「是。」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蓝衣男子原本漫不经心的双眼陡地光芒闪烁,象要燃烧起来似的教人心惊,完美的唇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笑意——那是兴奋的笑意,也是猎杀、嗜血的笑意。欺心
枝头春望眼韶光易逝
蝉儿起借问相思何寄
离人愁迢迢情路宛转
舞落叶寂寂芳草归心
昨儿个的插曲让大理百姓又多了道茶余饭后聊天的话题,也教君莫舞的传奇又多添了一笔。可当事人倒像是没这回事似的,照样舞银弄铲。
送走了正午用餐时刻大批的人潮,在晚膳时间未到之前,安来饭馆总算有了片刻的清闲,偌大的大厅里,只剩几个稀落的客人嗑着花生瓜子,喝茶闲聊。
宋玉雁站在柜台后整理着靠墙边一大排的酒瓮,柱子则拿了支大扫把清理起大厅。
扫着扫着,突然见他一把甩下扫把,气呼呼的骂道:「又来了!你就爱跟我作对,别仗着君掌柜喜欢你就没事,惹火了我,改明儿个我就去拿把铲子把你们全铲得连根也不剩,看你们还飞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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