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我表演的如何?"
她拍了两下手掌表示称赞。
云朗活到这岁数,才玩这等耍把戏逗心上人欢喜的手段,虽然得偿心愿,脸却不由得红了起来。
"不好意思,见笑了。"
"不。"
她写完一字后,也抽出长剑,飞身而起,同样舞了起来。
云朗细看她舞的剑法,居然与自己的剑法丝毫不差,身法灵动,比起他多点霸气的剑舞又美观了几分。
她舞的虽只有其形未有其意,但这番记忆力已经够让云朗惊骇。
双儿虽从不言语,但她的举止总不经意地显露出她的聪明。
若双儿是男子,肯定比自己更有成就,云朗每每如此想着。
他随即加入剑舞,两人动作一致,如两道重迭的影子,煞是好看。
当两人收剑落地,双儿眼望云朗,许久许久,她没发一语,而云朗也看不出她的思绪。
"双儿,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聪明的女子。"云朗佩服地说。
此言一出,双儿悄然转身,走到一旁,坐在石上发呆。
他说错了什幺?云朗不解。
双儿捏着石头旁的杂草,用力地像是要攀住某个支撑她的支柱。她的身影有种无助的感觉。
"双儿,怎幺了?"云朗关心地问。
她摇摇头,一松手,草在她的掌心散成飞灰,飞了满天。
女孩子的脾气总是这样喜怒无常,云朗纵容地摇摇头,没有再多问下去。
这一年天气怪异,不过中秋,山上便下起纷纷白雪。
双儿披上一袭名贵的雪貂披风,而云朗却只有一麻草编成的斗蓬。
双儿凝视云朗半晌,忽然身体前后摆动,无声地狂笑。
"看我像个渔翁很好笑是吧?"云朗戴上个斗笠,越发像着渔夫。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双儿写完,不由得笑倒在地上。
"怎幺?是笑我这个渔翁不像样?"云朗微笑。
雪纷纷地下着,落坐于湖畔的两人,周遭的一切似乎盖上了一层面纱,什幺都看不清楚,却又不由自主认为,这是此生当中看过最美的情景。
云朗不知怎幺,在这一片雪景当中,突然壮大了胆子。
"冷吗?"他对双儿说。
双儿望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坐过来点吧。"
双儿轻轻地靠近,发觉云朗的手温暖地将她拥近,靠在他的身侧。
隔着两人厚重衣物,这靠近虽没有任何一点肉体上的接触,但两人的心上却同时有了异样的感觉。
云朗的心微微牵动,为了身边的人儿。
想起楚苑泱的提醒,云朗想着该开口问双儿什幺好呢?从哪一点开始问好呢?
你住哪儿?
今年贵庚?
看你武功不错,是在哪儿学的?
为什幺从来不开口?
为什幺总是蒙着面纱?
他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但在此刻,他却觉得什幺外在条件都不重要,只要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就够了。
他想说的话只有一句,他若无其事地暗示:"说不定以后我们两个可以隐居在这里,每夭钓鱼、练剑,跟花草鱼鸟为伴。也许我们没事还可以舞剑为乐,我听你吹萧、你听我弹琴,岂不快哉?"
双儿没有说话,云朗也没再开口。
一只孤鸟从山边飞过,哀哀地鸣着,像是在诉说心里的孤单。"云朗,你在发什幺呆?"
走进群书环绕的书房,楚苑泱一眼就看到云朗支着头在作白日梦。
这个书房原本已经狭小,云朗天生不拘小节,每读一本就顺手搁下,弄得架上、椅上、几上处处都是成迭的书。
他也不许下人帮他整理,他说:
"你们帮我整理,我就找不到我要的书了。"
有主人的许可,下人顺理成章地跳过书房不打理,任由云朗胡来。
但看到这些东一落、西一落的书籍,楚苑泱不知云朗如何能将书的放置位置分划清楚,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书比较少的椅凳,清出几本《离骚》、《天问》,才换得一个栖身之所。
他坐下,又问了一句:"云朗,你在发什幺呆?"
云朗手中点划,听到这句话才如梦初醒。
"啊,苑泱你来啦?"
"你现在才发现?"
苑泱发现好友病的不清,此病症叫做相思病,病发时意识不清,所有现实事物被隔绝在十重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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