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定要这样喝吗?手扭得跟麻花一样。」他的脸离得更近,气息热热暖暖拂上自己的脸颊,好……好别扭!
「这是习俗,新郎新娘洞房前要先喝下合卺酒,又称交杯酒。」他边道,边将唇凑近杯缘,目光深幽地盯住一张俏脸,「你怎会不知?」
「我知道,我、我当然清楚,就是、就是两人一起喝酒嘛!」她学著他凑近唇,鼻尖几要相抵,心跳得好急,世间人的习俗恁地麻烦,搅得她一头雾水。
喝交杯酒时不能闭眼吗?他、他做什么拿著黑幽幽的眼瞧人,像要把她的元虚吸进去,喔!不、不,她的元虚早就在他身上了。
比赛瞪眼,她可从未输过,当然是眼睫一扬,明光流转,用力地瞪回去了。
不如他举止雅气,她咕噜地咽尽酒汁,才吞下肚,那酒气已翻涌上来,喉头烧呛,她跟著倒咳出来。
「咳咳咳——好、好辣,咳咳……我、我,咳咳咳——」小脸皱成一团,眼中泪花闪烁,她不想哭,但酒气呛红眼鼻,瞧起来好不可怜。
他叹了一口气,带著隐藏不住的笑意,大掌温厚地拍抚她的背脊,另一手则卷起漂亮的衣袖为她拭去酒汁。「你第一次喝酒吗?」
她还是咳,由剧渐歇,顺手抓住他的衣袖擦泪,没发觉自己正坐在他大腿上。
「谁说的!我、我喝过好多次,我酒量好得很……千杯不醉!」她倔强地道,努力控制腹中一团火热。
「大家闺秀是不喝酒的,你从哪儿学来好酒量?」他惊奇地挑眉,黑眸闪过捉弄的光彩。
她一愣,小脑袋晃了晃,「我、我……温家堡没这样的顾忌,可以喝酒喝得畅快,哦……高兴便好。」大家闺秀不喝酒?!真的假的?
他颔首,但笑不语,将几色小点捡了些放在面前的空盘上。
「咱们还要吃吗?你、你不是该睡觉了?」她半点胃口也没有,只想他快快睡下,如此才能施法取回她的元虚。
姑婆说他於她有恩,虽弄不清楚那晚事情的经过,但姑婆不会欺骗她的。他算是她的恩人,自己虽不愿以身相许,也绝不会伤害他,只想安安静静、无声无息地取走属己之物,然後她会离去,不再相见。
不再……相见。没来由地,她心一紧,小手捂住胸口,迷惑地瞪住他。
「待会就睡。」他漫不经心地道,单边臂膀施加劲力揽住她的腰间。
他坐在沉木实心椅上,而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这个姿态让她略高出他半个头,美眸一溜,热气轰地泛上双颊,终於意识到两人有多么亲近。
「你、你你……放我下去……」她急急欲撤离自己的小俏臀,腰际的大掌如铁爪一般,硬是箍得紧束。
「这样很好。」
「一点也不好!」她瞪眼,却见他神态白若,面容虽白,手劲却不容小觑,两个贴得这般近,她感觉到男子衣衫下壮健的肌理,哪里像个药罐子?!
「这样很好。」他瞧也不瞧她一眼,迳自布菜。
「我很重,你很虚,我会把你的大腿压断。」
不知话中哪个字惹了他,他忽地停顿动作,面容缓慢地转过,双目微眯,锐光一闪而逝,看得她心慌意乱,大气都不敢喘。
「不会,这样很好。」他静静地吐出话,取来一粒小果物,道:「张嘴。」
「我不——」话未完,东西已丢进嘴里,她只得咀嚼著吃下,味道很好,她被引开注意力,眨了眨眼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红枣。」他拿来另一种,不必命令,她已张开嘴巴等他喂食。「这是花生。」
愈嚼愈香,她喜欢花生,有些口渴,她随手倒了另一壶,里头的汁液呈深紫色,仰头饮尽,甜甜的、酸酸的,比方才所喝的酒温润许多。
「这……真好喝。」她又连饮三杯,愈喝愈顺喉。
「这是桂圆。」他微微挑眉,将桂圆果肉喂进她小口中。
「你要不要也喝一杯……这东西真好喝……」身子热熟的,她头左右轻晃,仰头喝尽杯中物,眉心却淡拧著,「常天赐……你、你不要动来动去。」两只小手主动捧住男子的脸,她凑近瞧著,嘻嘻娇笑。「这样好、好好多啦。」
「你醉了。」那是葡萄酿造的甜酒,入口温润,後劲特强。
「我没有!」醉酒的人永远不会承认,「我、我有好酒胆……好酒量,我、我是千杯不——醉……」
「玉兰,你醉了。」他顺势亲了亲她的香颊,试探地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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