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随君欢(7)

2025-10-08 评论


「那有什么问题。」她笑得信心满满,彷佛认定了她绝对会是婚礼上的新娘。

于写意头更痛了。

「妳自便吧,还有一堆帐等着我看呢!」

这回,她没有任何异议,撩了撩发丝,风情万种地离去。

古人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果真是分毫不差啊!

瞥见桌上的茶水,他顺手端起,啜饮了一口,发现是出乎意料的甘冽香甜。

这茶要是香织冲的,他于写意的头任人剁了当肥料。

香织是标准的千金大小姐,一双玉手拿过最重的东西是饭碗;一个连鸡和鸭、葱和蒜都分不清的人,你还能指望她什么?

原本只是负气说说,不过如今一想,香织要真不择手段地请出祖母,他还真只剩逃婚一途呢!

不过那实在太丢脸了,想他堂堂一介男子汉,竟让女人给逼得落荒而逃,不被凤千袭那家伙笑到体无完肤才怪。

愈想愈心烦,他推开门,决定出去透透气。

*****

他一路挑着最幽静的小径走,时序逐渐入冬,阵阵冷风吹拂,带来一道又一道的寒意。

他悄悄催动内力,抵挡寒风的侵袭。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气血的运行不太顺畅。

渐渐地,体内隐约燃起一股燥热,初始,他只当是内劲催发关系,可是慢慢地,那样的热,在四肢百骸之间窜烧开来,烧得胸口窒闷,疼痛不已。

在这寒冷天候里,他浑身却诡异地透着不寻常的高热,一层薄汗由额际沁出。那样的热度极不寻常,像是亿万根细针往身体里头刺,那是中毒的征兆!

很显然的,有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但,是谁?到底是谁?

今天他见过的人不多,一定找得出来的。于写意,你争气点儿,别死得不明不白,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啊!

他闭了下眼,心中吶喊着。

可是──不行!他再也无法思考了,火焰般的烧灼感,令他每一寸肌肤都带着难耐的剧痛,几乎烧融了骨血

这这是什么鬼死法?他的死状不会太难看吧?

想喊人,干哑的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想移动步伐,却挤不出一丝丝力气来难道他注定要死在这里?

还真让楚泱给说中了,他决定自己要是能逃过这一劫,他要送块铁口直断的牌匾过去。

他苦中作乐地想着,痛到了极致,感觉也麻痹了,一阵天旋地转朝他兜头罩下,将他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浮沉

*****

「可恶!缺鼻子少眼睛、小头锐面、尖嘴猴腮、爹爹不亲姥姥不疼的老母鸡!活该没老公疼,被丢到深闺去当怨妇!我诅咒妳一身肥油比猪多,智商比猪低!害我都不敢走在妳后面,怕的就是一个不小心,踩到沿路滴下的油脂,跌疼了我美美的尊臀嘛!别说我没警告妳,再不节食,总有一天妳会胖得卡在门边进不去」一路走来,已骂了三千四百九十五字的血泪箴言,却还是消不掉一腔的不满。

拖着重得可以压死一头牛的待洗衣物,随君欢忍不住再一次感叹自己的歹命。

呜呜呜,她为什么要这么可怜,做牛做马的任人操劳啊?

「混蛋老母鸡!」她忍不住又咒骂出声,正好凑成三千五百字的整数。

反正是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她也看破了,真要由孙大娘身上榨出少之又少的良心,那还不如挤猪油容易些。

认命的拖着一大篮衣物,她连吃奶的力气都挖了出来,仿效乌龟爬行,一步一喘气,喘气一咒骂。

拖啊拖的,脚跟不期然地碰着不知名的障碍物,身子一时无法平衡,往后栽了下去,于是乎,「不明物体」成了她的肉垫。

「唔!要死了!这什么鬼东西啊──」她摔得头昏眼花,疑惑的玉手很有求知精神地一路往上摸索。

咦?胸膛。

咦咦?脖子。

咦咦咦?脸蛋。

再然后呢?不经大脑的往上摸了去。优雅的薄唇、直挺的鼻梁、剑眉斜飞入鬓哇咧!还是漂亮到让人手软的美男子哩,比起少爷来咦?少爷?

她这才如梦初醒地瞪大眼。

真的是少爷!

这一惊吓,差点连心跳都停了。

少爷怎么会他他该不会

憋着气,她紧张兮兮地探他鼻息──

呼!还有气。

那接下来──

「啊!救命啊,快来人啊,少爷昏倒啦,快来个人帮帮忙啊──」她后知后觉,扯开嗓门大叫出声。

一瞬间,整座宁静规律的府邸乱了起来,为往后于府高潮迭起的情势发展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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