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好人?”毕帖儿瞠大杏眼抑住想狂笑的冲动。
庄飞也激动加入。“是啊,区公子是个大善人,要不是他明辨是非,我和青青早就冤死了。”
她不能苟同。“你们一个红杏出墙,一个诱拐人妻,行为本来就不对,被识破奸情遭受惩罚也是天经地义,哪里有资格喊冤。”
“青青是被李家强娶的!李强在三年前仗着拥有几块田地就强行娶走青青,其实他若好好善待青青也就罢了;结果却不然,打从青青嫁人李家门,李强使发了狠似地荼毒她,尤其这几月来他生了病,更是把青青当牛当马般的使唤,将生病的怨气一股脑儿往她身上丢去,几乎把她凌虐至死,我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才豁出一切,决定把青青救离苦海;至于我的妻子,我并未娶妻啊,那全是他们欲加之罪,根本没这回事。”庄飞将憋了许久的怨恨吐出来。
毕帖儿听傻了。“怎么会这样?”
“庄飞的话字字属实,倘若有一丝狡辩,愿受天打雷劈!”青青忆起自己悲惨的遭遇,泫然欲泣了起来。“我曾经寻死过,自己躲进废屋打算上吊自尽,哪知在我即将咽气之时白线突然断裂开来,然后我见着了区公子,他听完了我的故事,命令我回去,要我安心等候,他会替我伸冤,之后就是两位现身相救的情况。”
毕帖儿仍然不敢置信的喃喃细问:“这个故事是不是你们两人胡编的?”
“当然不是胡编的,只是知道真相的又有几人,李家早就买通村长,并且散播流言,让南庄的村民都以为我们是犯了通奸罪,才会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可是我明明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呀!”那群百姓的指责与不满也非伪装。
“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又如何?”柳夫人冷冷搭上一句。“只要是有心人,想篡改事实真相非常容易。”
“你们似乎都有一肚子的委屈?”她明显地感受到隐忍的不满。
青青接着道:“毕姑娘,你可以怀疑我们的故事,只是希望你别误会区公子,他确实是个好人,他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倘若他们所言属实,那就太教人意外了,区紫啸也懂行侠仗义?!这可是继之哥哥才可能做的事啊。
“曾参杀人的故事,你听说过吧?”柳夫人忽然又淡淡刺上一句,此话钻进毕帖儿的心坎中,教她迷惑了……毕帖儿浸泡在充满花香味的澡盆内沐浴,本是想放松情绪,哪知怎么都收不到效果。
满心满脑净是被庄飞与青青的遭遇所盘踞,她不断地思索着这两人的故事,究竟是真还是假?还有柳夫人,虽然她没有多说些什么,可是也明显感受到她满腹冤屈,再从她对区紫啸的尊敬态度上判断,肯定也是救命恩人了。
“好奇怪呢……”下巴枕在桶沿,她仍在思索着究竟谁是谁非?“为什么这些人都当区紫啸是活神仙?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她发起愣来。
“帖儿?”纱慢外忽然传来区紫啸的磁嗓。
“呀!”她尖叫了声,忙不迭地沉进浴桶里,让花瓣遮掩住赤裸的娇躯,期期艾文地叫道:“你、你怎么来了?”
“你是怎么回事?沐浴得太久了吧?”他就站在纱帐外询问着她的状况。
“哇!你、你别进来,你怎么可以闯进来?你太失礼了,男女之防……”
“我人在纱帐外,可没闯进去,帖儿可千万别随便诬陷我哟。”打断她的叨叨絮絮,区紫啸软软地宣告自己的无辜。
她顿时哑口,半晌后才回道:“强词夺理!”
“是吗?强辞夺理?”他语带兴味的回应她。
“还不走。”她赶人。
区紫啸没回应──透过纱帐,毕帖儿隐约见到他好像勾了张椅子在纱帐外,而且还很优闲地坐了下来。
“你怎么还不出去?”难不成打算观赏她沐浴?她的身子已经愈来愈热,似乎连水的温度都蒸腾起来。
“我不能走,你脚伤未愈,不好放任你一人独自沐浴,万一出了事,那可就糟了。”他很有心地道。
“怕我出事也用不着你来‘伺候’,派个丫环不就成了。”
“不成、不成,藏情阁今夜宾客极多,大大小小全都招呼客人去,人手严重不足,没法子另外调人照料你。至于我嘛,闲人一个,自然由我来。”
“又在胡说八道。”
“是真的。”
“算了,随便你。”一旦他决定要做什么,就没有人可以改变他,她该习惯。再说,他不闯进来,那就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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