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争执了,我自然会让她明白。”区紫啸阻止两人争辩,望了望天色道:“柳夫人,带着这群人前往豚郡,到了目的地自然会有人替你安排落脚处。“明白了,那么区公子呢?”豚郡与华山路径正好相反,他似乎没有同行的打算。
“我自有安排,你快带他们走。”
“是。那么后会有期了。”柳夫人也不多耽搁,即刻启程。
一群人依依不舍的和区紫啸道别,踏上另一条人生路。
人散了……
空茫的气息忽然降下,四周突然变得好萧瑟,她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有他们相伴,甚至忘了藏情阁是牢笼,而她是人质。
“大家都走了,那我们呢?我跟你要上哪里去?”毕帖儿敛下惆怅的心绪,不让它形于外。
“咱们流浪去。”他邪邪地给了主意。
“什么?”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笑容漾得更深。“我说,咱们当对流浪夫妻邀游四海去。”
※※※
“好大的火势。”已成废墟的藏情阁外聚集许许多多的百姓,众人议论纷纷,名噪一时的藏情阁竟然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怎不令人感到欷嘘。
“是怎么起的火?”毕刚夫妇及临安城的父母官聚在一起,商讨这场延烧了一整天的祝融之灾,探究原因。
“根据初步勘察,是有人纵火。”
“纵火?可恶,竟然有人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恶行。”纵火,最易伤及无辜,最该挞伐。
“侥天之幸,幸亏无人伤亡,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夏继之望着这一大片废墟,大大松了一口气。”
“对了,藏情阁的老板呢?怎么没来报案?人呢?”除了没见到主事者出面外,连个管事都没有。
“这正是大移奇怪的地方?藏情阁内的姑娘、小厮、丫环、佣奴们,统统都不见了踪影,好像已经预知这场祸事会发生,事前都避开了。”
毕刚邹起眉。“事先预知祸事,凡人有这等本事吗?”他只觉得事有蹊跷。“传令下去,分派两队人马,第一批追查纵火者的身分;第二批则去追踪藏情阁的老板逃至何处?或许他们知晓内情。”
“是。”
分派好工作,毕刚询问一旁关心的义侄。“继之,你对这场无名火有何看法?”
“因色、因仇、因财,三者皆可能,毕竟这种烟花地容易招惹是非。”
“言之有理。余下的善后工作,我就交代此地的父母官办理就行,咱们还是速往华山追查区紫啸与帖儿的下落。”毕刚决定后,召来县令交代余事。
望着毕刚夫妇先一步离开,罗方趋前悄声问道:“公子似乎无意告知毕御史,毕姑娘曾经落脚藏情阁的内幕。”
“不能说。”更继之抚着仍然微微作痛的胸口,区紫啸的武功果然高强,要不是他有所防备,也以十成功力抵挡他的掌力,再加上护身宝衣削去部分力量,他肯定必死无疑。
“为何不说,毕氏夫妇心急如焚。”
“说了也于事无补,毕竟我没有救出帖儿,你若把这一切告知伯父伯母,除了让他们两人更加忧心以外,并无其他助益。”
言之有理。“属下明白了。”
“你吩咐下去,找出区紫啸的去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见人烟的山谷,绿山缭绕,围着一条潺潺流动的清澈溪水。有着遗世独立的荒凉美感,而这一路区紫啸特意避开人群,专走山径。
“为何不走官道?”毕帖儿经过多日来的奔波,逐渐显露出疲态来,到底山径小路难行许多,虽然有时候他会抱着她施展轻功避开不平路,但娇弱的身子仍然无法适应。
“走官道会遇见你爹娘,往华山的路径有数条可以选择,我还不打算与你爹娘太早对峙。”
“你也会怕?”她幸灾乐祸的诅咒他。“也是啦,一旦被抓到你可就惨了,肯定身首异处。”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倘若我被斩首,你就得当寡妇。”他坏坏地道。
“满口荒唐言,呸!”不要跟他瞎扯,否则气死的肯定是自己。
毕帖儿径自走到溪畔,掬了一把溪水扑打脸庞,一路奔驰下来,风尘加身,身子总觉得不太干净。
“要不要下水净身?”区紫啸也踱到溪边问。
“什么?”她差点儿跌入溪水中。
“沾上一身的风沙挺难受的,这山谷中恰巧有这条溪流,何不痛痛快快下水洗涤一番。”
“我才不要。”光天化日之下要她宽农解带,她办不到。“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野外净身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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