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全都住了手,气喘如牛地望著突然现身的上官界。
「你、你来了。莘好你来了,否则的话,我——我这次必死无疑了。」软绵绵的身于瘫靠在他胸膛,惊惧地倚偎他,再度从鬼门关前绕一圈回来,她吓坏了。
气息一平顺,北藏立即趋前拱手一揖道。
「师兄,再次得罪,请见谅,不过此姝不除天下无法安恙,即便你不谅解,我都一样要诛杀她。」北藏道得直接,牛眼一瞪,摆明了不放弃。
「不要脸,只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女子,你算什麽男子汉。」醉沈强行出头,并且唾弃他的行径。
「住口,你也非善类。」北藏瞅著她瞧。
醉沈掩嘴呵呵笑道:「是不是身为女人就入不了你的法眼,就属十恶不赦的罪犯?」
「我不跟你辩驳。」北藏不死心地回首再瞪向练后。「师兄,不能因为她是女儿身就不杀她,她是妖女就当诛杀,这绝非滥杀无辜。」
「我何罪之有,让你非得杀我不可?」练后咬牙切齿地反问。
「你还想伪装。」北藏冷冷一哼。「要知道真相其真非常容易,只要你接受测心术的催唤,真相立刻大白。」
「测心术?这又是什麽玩意儿?」她暗惊,当然明白测心术的功能,中术老会把自己的一切秘密坦言道出。「爷,你要让我被他折磨吗?」练后颠了下,紧紧倚偎在他怀里寻求保护,此刻唯有他能救命。
「你害怕?是心虚了?」
「爷?」练后的水眸转向上官界求救,可他不发一语,看不出在思索些什么。
「可悲可叹哪——」醉沈又上前哀怨泣诉。「女人天生命贱,活该被男人瞧不起,我们都已经为婢为奴了,还要遭受这些侮辱。」
「你说够没有!」北藏警告道。「否则下一个便是你。」
「奴婢命底不好,倘若大爷您要找我麻烦,我也无法抗拒啊!」豆大泪珠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净儿拉了拉北藏的衣袖。「北藏少爷,你就让爷自个处理吧,别再插手了。」
「净儿,你年幼不懂。」他咆哮。
「冷吗?」一直缄默不语的上官界总算开了口,脱去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肩头上,将她的身子包覆起来。
她握住披风,并未意识到冷冷的气息也随之而来,就要抱怨。「他这人为何总是会,呀——」上官界眼底的不赞同尽露无遗,练后满腹疑问硬生生被打断。
「你在生气?是因为我不让北藏杀我?」不仅仅是不满,他深邃的眼神还有些——指控?
「这身打扮不怕受寒?」上官界眯起厉眸。
「我——」她垂首,对於他的指责无言以对。
「师兄?」北藏这才发现上官界压根儿没听进他的建议,他们三人是彻底地被忽视了,师兄整个心都悬在练后身上。「师兄——」
「够了。」
「师兄——」
「等你们吵出结果再来跟我禀报。」他拂袖簇拥练后离去,徒留他们三人在园内相觑。
真不明白所为何来?打闹了半天,累死三人,结果事主儿却像是没事人自顾自的享受两人世界。
这到底是怎番地景况?
乱了——
※※※
练后僵硬地端坐在桌前不敢妄动,只是一口一口慢吞吞地饮著茶水压惊。思绪仍陷入无章的混乱中,他不开口,她也不敢多置一词。
就任由时光流逝,直到他严厉的质问传出——
「为什麽这一身打扮?」上官界冷言冷调质问的竟是她,至於北藏方才的追杀,他无意交代。
练后困难地吞下茶水,狡狯地欲转移话题。「你该在乎的是北藏他——」
「回答我的问题。」他截话。「你在想什麽?」
「我——」
「说!」
练后抿了抿唇,自己这身打扮的确大胆得不妥,但若问所为何来,原因就为他呀!
「其实我这身打扮只是想——只是想——」练后小睑嫣红一片,支吾了半晌,就是说不出个完整字句,怎麽解释哩?难道坦言预备对他下情蛊术,想害死他。
脸蛋忽地被掬起,她望进了他眼眶中的不尺。
「难不成你打算诱惑男人入瓮?那麽请问你的对象是谁?北藏?」他眸光一沉,唇角冷扬。
天大误会哪!
「我、我并不知道北藏会突然闯进别业里来,况且我特意做这身打扮可不是为他呀!」她乱了芳心,脱口解释道。天哪,他的心胸何时变得如此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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