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郎(5)

2025-10-08 评论


银兔说得没错,她果然很笨……现在连个凡人的话她都弄不懂意思了……宝兔吸吸鼻子,觉得内疚得要命。

他眸光闪过一丝诧异,这丫头有笨到这种地步吗?她难道听不懂话里的另一层含意?连他是在讽刺她都不懂?

不不,她不可能是阿海或阿刀存心派来戏弄他的对象,他们知道他最受不了不聪明的人,尤其轻视蠢蛋,而这丫头的智力恐怕还比不上一只圆头圆脑的瓢虫。

"你可以走了。"他挥了挥手,彷佛想将她随手弹开。

既然不是他们派来的,他也没兴致多研究了,他定北侯府里还有要事待办,不能把时辰浪费在这个……

他眯起了眼睛,突然吼了起来,"你这笨蛋到底在干什幺呀?"

宝兔笨手笨脚地撩裙往马背上爬,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半挂在马儿背上上不去。

她双手环抱住马脖子,一睑愕然地望向他,"阿大说我可以坐在它身上……可我爬不上去……你入高马大的,帮忙我一下吧?"

他满脸不耐烦却本能地轻舒长臂,不费一丝力气就将她拎上马背坐好。"笨蛋,这样怎幺上得去?你有没有脑袋瓜……等等,这是我的马,你爬上去干什幺?"

她极度忍耐地轻轻叹了口气,很有耐心地再解释一遍,"阿大让我骑它试试,不信你自己问它。"

他瞪她,"你是故意闹本侯的吗?"

"猴?不是猴,你是人,你不行和马儿沟通吗?"她恍然大悟,"我忘了,你们人是没法子跟牲畜说话的。"

"你一定是脑子有问题了。"他还是瞪她。

原来碰上了个疯女!

他不由分说,拎着她的领子就往下曳。

"给我下来,不准你碰我的马!"疯病虽不会传染,他却须提防此女狂性大作,万一伤了他的马儿该当如何?

她紧紧攒着胸口的衣襟,小睑挣扎得都涨红了,"你快把我的衣裳撕破了,放开啦!"

她好不容易站稳在石板路上,他便匆忙地跃身上马,对她抛了个不愿再搭理的眼神。

"去去去,别处玩耍去,别挡我的路。"他轻扯马缰,暗示驰电快走。

没想到马儿动也不动,一回头,乌黑圆滚的大眼睛无辜地瞅着他。

他又惊又讶,气得牙痒痒,"驰电,你怎幺了?走哇!"

马儿只是低鸣了一声,亲热又讨好地摩掌着主人的手臂。

"它跑累了。"她指出,"而且它喜欢我……谢谢喔,阿大。"

"它叫驰电!"他没好气地叫。

宝兔又忍耐地点点头、摊摊手,好似在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是,可是阿大它真的累了,它说你已经连续驾着它奔驰一百里了,它虽然喜欢你,可身子也受不了呀!"

"你胡言乱语,驰电乃是大宛名马,夜行百里、日行千里,才跑区区一百里怎就累了?"他盯着她,心中不无狐疑,"你怎幺知道我驾着它奔行百里?"

等等,她言词诡谲、神神秘秘的……说不定真是那两个家伙派来装疯卖傻的!

宝兔摸了摸驰电,无限同情地说:"可怜的阿大,都是你们大宛那几个专门卖马的胡吹牛皮啦,什幺夜行百里、日行千里……用说的比较快,可累死你们这些可怜的大宛马儿了。"

他忍不住用食指顶了顶她莹嫩的额头。"喂,你胡说什幺?大宛马从古至今就是宝马极品,又不是靠几个责骂的胡吹牛皮就能蒙混这幺多年?"

"哪个人会承认他家的大宛马其实跑上两百里就喘得快断气了?"她摸摸被戮的额头,委委屈屈地反驳。

他不能自己地瞪她,"你小小丫头懂得什幺?都是阿海那死家伙教你的对不对?还是阿刀?"

"什幺阿海、阿刀的,我不认识。"她肚子陡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他紧绷的表广蓦地放松了,仔细打量起她来,"你……饿了?"

她点点头,七手八脚地自怀里掏出了鼓鼓的荷包,笑容灿烂天真,"要不要吃一个?我临出门前因为怕饿了没东西吃,所以特地包好褫在怀里的。"

"不用。"天晓得里头是不是早下了"料。"

黎海澜和苏行刀早已撂下话来,要比比看谁先被陷害得手——情谊匪浅的三家老人们某天脑中灵光一闪,竟相互打赌起看谁家娇儿会先成亲?

先成亲者其余两家要致赠明珠盈箱以作贺礼,还要在春风楼摆上三日流水席请大小官员、左邻右舍、张三李四吃喝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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