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我也逃。」严人有一丝得意,「天下这么大,等我玩个两三年再回去吧。」
「看来咱们是有志一同。」素行笑望向面无表情,始终寡言少语的若叶,「小叶,你呢?收到了青焰记号,不可能在短短两天内就从漠北赶到了京城,你该不会也……」
「别问。」若叶神色冷冷地捏紧酒杯,表情却早已说明一切。
「哈哈哈!」素行笑了起来,在收到他杀人般的眼神后,连忙吐了吐舌,「唉,咱们三个谁也别笑话谁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哪!」
「我跟你们不一样。」若叶冷冷撇清。
只可惜他的酷脸一点都吓唬不了两个相知甚深的好友,反倒惹得他们两个噗哧笑了出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大笑过后,严人甩了甩头,神采飞扬地道:「不要再提烦心的事了,咱们三人已经好久没有聚聚了,今天机会难得,非不醉不归不可。」
素行首先附议,举起了酒杯,笑意荡漾,「好,打从三年前在甘肃痛饮羊奶酒大醉三天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如此狂欢痛快过了。」
若叶执起酒杯,黑亮如星的眸光炯然有神,「干。」
三名伟岸男子一起碰杯,一仰而尽。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搜集情报,定计拿人!
她很认真地躲在闺房里计画了两天,趁姥姥忙于今年春酒的事,无暇管顾到她这只小兔崽子时,决意快快实行捉婿行动。
红红说得对,现在不是顾忌面子的时候,唯有积极大胆才能够开创无酒一身轻的新生活。
春怜肯定他应该不是京城人氏,因为她努力回想三天前的点点滴滴,发现了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虽然这种小线索并不能神奇到直接带她到他眼前,但起码她知道他是外地人,说话有种淡淡的他乡口音,和京城中惯听的腔调不太一样,而且他住山上,是个山寨王,她料想就算是山大王,他应该也是锄强扶弱的那一种,再来嘛……在此太平盛世,有几处山上还有结寨为王的,应该也是屈指可数吧。
哪个地方是最了解山寨情报现况的呢?嘿嘿,春怜简直佩服极了自己的聪明过人,所以她想也不想地直冲上衙门击鼓。
正所谓官兵捉强盗,既然他是山寨王,衙门里应该会有他的纪录才对。
所以春怜一把鼓槌咚咚敲得不亦乐乎,她彷佛可以见到心仪的男儿手到擒来的情景了。
四周的路人乡亲和游客一见是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击鼓,人人都掩不住好奇与兴奋地凑了过来。
「有热闹看耶……」
「是这个小姑娘吗?」
「咦?年纪轻轻的就来击鼓鸣冤,一定是一件大案子。」
「可不是吗?哎哟!后头的不要挤,是没看过热闹吗?」
人群闹烘烘,人人都争先恐后想要占一个好位子。
东游县衙被她这一阵惊狂如骤雨的鼓声震得人仰马翻,原本在埋头吃点心玩骰子的衙役慌忙冲了出来,跌跌撞撞戴好衣冠排好队。
「威武!」吼声齐响,还颇有威武架式。
大老爷边上堂边抹去嘴角鲜虾饺子的油光,清清喉咙大摇大摆坐上官位,惊堂木一拍——
「把击鼓鸣冤之人带上堂来。」郑大老爷一摸老鼠胡子,威风十足地道。
「是!」立刻有两名衙役出去带人。
春怜小小巧巧地漫步上堂,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县衙大堂——唔,倒是挺气派的哩。
不过她只是想要来打探个人,不必摆出这么大的欢迎阵仗吧?
「来,跪下。」衙投看见是位娇嫩如花的小姑娘,口气也不自觉地放得轻软了。
「谢谢。」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明白,问个人还得先跪一跪啊?
这可能是衙门一概的规矩吧!
于是春怜高高兴兴地跪了下来,雪白的缎子裙在地上形成了一朵花儿。
郑大老爷愣了一愣,看半天都傻眼了。「呃,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速速奏上来,本官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小女子叫萧春怜,我今年十六岁,」她迷惑了一下,「可是……我没有冤情啊!」
众人愣了一下,郑大老爷也一怔,「没有冤情?那你有何苦情啊?」
「苦情?」她更迷惘了,「我也没有苦情啊。大老爷,你误会了,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
郑大老爷原想发飙,可是看着她圆圆的眼睛和红扑扑的小脸蛋,天大的气也不见了。
他捺着性子笑问道:「原来你是专程来找本官的,你识得本官吗?是本官的亲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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