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当心,可是个有兵器的疯婆子呢!千万不能得罪。
华雁很满意地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档她的路,这才直直走向柜台,「掌柜的,有个叫戴严人的是不是住在这里?」
「姑娘,你……你要寻仇可别冲着小店来呀,小店是小本经营,如果你……喝!」
掌柜被脖子横架的那把亮晃晃的剑吓住了,「姑姑姑……」
「姑什么?废话那么多,戴严人到底有没有住这儿?」
「你凶个什么呀?」春怜站在她背后,一脸不满,声音娇嫩地道:「问人怎么可以这样问呢?我问给你看。」她看着掌柜,甜甜地问:「掌柜的,不好意思打搅你忙,想要请问一下,有没有一位姓戴,戴帽子的戴,叫严人的客人在这儿投宿落脚呢?如果有的话,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他住在哪一号房?在不在?我可以自个儿上去找他吗?」
掌柜情不自禁对她露出一个大笑脸,「在在,他在天字……喝!」
脖子上那把剑下压数分,掌柜登时话都讲不出来了,频频发抖。
春怜不悦地瞪向华雁,「你很坏耶,动不动就拿把剑搁在人家脖子上,你究竟是要问人还是要犯案啊?」
华雁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这样冲撞她,她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不长眼的死丫头,故意跟我作对?废话一堆是存心找死吗?」
「你很烦耶,动不动就说人家废话一堆。」春怜对她扮了个鬼脸,「我就不相信你敢在众口口睽睽之下把掌柜的杀了,来呀来呀,你杀呀。」
掌柜欲哭无泪,为什么是我?
华雁长剑压紧,娇斥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就是不敢,怎样?母老虎,吃豆腐,跌一跤,啃泥土,啦啦啦,」
「你——」
掌柜两眼无神,眼泪都快滚下来了。呜呜呜,他是招谁惹谁了?
华雁倏然把长剑收起,却疾如闪电地架在春怜雪白的颈子上,拧笑道:「我就让你瞧瞧我敢不敢?」
掌柜脖子一空,心下一松,可是当他看见春怜雪嫩的颈上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痕,他又连忙摆手哇啦哇啦叫了起来:「不,不要哇,有话好好说……」
春怜夷然不惧,明亮的黑眼珠望进华雁狭长的凤眼里,「手中有剑却不拿来行侠仗义,反倒用来欺负弱小恐吓百姓,你这样算什么?」
她的正气凛然一时之间震慑住了华雁。
春怜一仰下巴,「你杀吧,反正我会是死在一个滥杀无辜的疯女人手里,杀呀,你还等什幺?」
华雁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不……这完全不是她的目的,她是来找戴严人,不是来滥杀无辜的……
春怜眸光正直又坚定,华雁忍不住咬了咬唇,缓缓地把长剑收起,但她还是不肯稍稍示弱,「哼,这次就饶你狗命,别说我欺负你手无寸铁。」
手无寸铁?
春怜突然想起袖子里还有刚刚和柳秀才讲完话后,随手抓来防身的一只大蜘蛛。
她想也不想地掏出来,「你看!!我也不是手无寸铁,可是我就不会随便拿来吓人。」
「哇!」华雁尖叫一声,吓得退了好几步,正好摔靠在某人身上。
严人本能稳稳地扶住她的肩头,眉一皱,「当心。」
「戴大哥!」春怜睁大眼睛,打心底欢笑了出来,「你果然在耶!」
毒蜘蛛黑寡妇?
他心下一紧,看见她小手上那只张牙舞爪的剧毒黑寡妇,彷佛快要刺入她雪白的手掌里,他急急一挥手,打落她手上的毒蜘蛛。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她不知道毒蜘蛛有多么危险吗?她竟然还傻呼呼地抓在手上。
他的语气紧绷而愤怒,春怜手上的蜘蛛被他打掉就已经吓了一跳,再被他这么一吼,她的眼眶迅速地红了。
戴……戴大哥吼她?
为什么?就为了她拿蜘蛛吓这个凶巴巴的姑娘吗?
她眨着大眼伤心地望着他紧紧「揽」住那凶姑娘的模样,刹那间她自以为明白了。
什么不想成亲不会娶妻,统统都是假的,他拒绝她的真正原因是,他早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他心爱的姑娘就是眼前这个野蛮刁钻,动不动就要打人杀人的凶姑娘!
种种了悟瞬间飞闪过脑袋,春怜抿着唇憋着气,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戴大哥是大笨蛋,是坏人啦!」她哭着跑了出去。
看着她哭着奔离,严人大惊失色。
老天,他刚刚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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