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然你是想怎幺样?"胡老二仗着人多大胆地问了一句。
"你们又想怎样?"落花的声音淡到极点,四周众人听着却是寒毛直竖。
"我们不想要怎样,只要你把一江春水堂的招牌给摘下来,并且赔我大哥五百两的医药费,否则这件事情不可能这幺轻易就算了。"胡老三嚣张地道。
众人哗然。
落花淡淡地道:"可以,只要你们九兄弟撂得倒我,摘招牌、赔药费,我二话不说。"
众人紧张极了,七嘴八舌地高喊道:
"向大夫,您是文人,千万可别和这些个混帐赌气啊!"
"是啊,这些粗来蛮干的事儿交给我们就是了……"
落花微微一挥手,"多谢,不用了。胡老二,你怎幺说?"
九兄弟互观了一眼,都觉得这算盘可打得,纷纷点头道:"好!一对九,向小子,你输定了!"
落花缓缓走了出去,胡家兄弟本能地退开来,随即上前包围住了他。
一江春水堂里的众人和街上的行人涌了上前,无形中变成了另外一个大圈圈,围在小圈圈外头……人人都摩拳擦掌,一旦局势变化倾向不利于向神医,大家立刻会一拥而上,把胡家兄弟揍得鼻青脸肿。
胡家兄弟还自以为了不起,此番必定能够重重教训向落花一番。
胡家老二呼啸一声,兄弟或举起棍棒或拿起柴刀就往中心点的落花劈去。
但见落花微微一挪移,也不知他是怎幺做到的,众人眼前一花之际,他已经巧妙闪过了每一次的攻击,只见胡家老二的棍棒硬生生敲上老三的脑袋,老三的柴刀又劈中老四的屁股,老五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老六往前一跌棍子戳中了老七的命根子,老八见状要问已经来不及,被胖呼呼的老七当场撞得压倒了老九……
一时之间,胡家九兄弟顿成伤兵瘫在地上哀叫呻吟。
未受波及的胡老二又气愤又惊骇,青白着脸站在原地,手上的棍子不知道该继续拿还是该丢。
落花连袍子都没沾上半点灰尘,像没事人般伫立在原地,背着手冷冷地看着他们。
"你们输了。"他淡然指出。
胡老二牙齿都打起架来,倒三角的鼠目阴狠愤恨地瞪着落花,却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你有妖术,这次不算……"胡老三在地上哼哼唧唧地道。
"不管我有没有妖术,你们都输了,从今以后不许你们再到我一江春水堂来找麻烦,这次的事情就算是私了了,如果你们还想要自找苦吃,下回我就直接把案子交由官府严办。"他爽俐地一挥袖子,转身就走。
围观的众人欢呼起来,掌声如雷。虽然教训过胡家九兄弟让人心情舒畅,也算间接为苗苗出了口气,只是落花一想到苗苗音讯全无,他就沮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苗苗不见了,他又再次因为名字的事情被取笑,人生有何趣味?
不知是每个月的周期又到了还是怎地,落花在众人不注意时,又踱往药柜前头,拿出了一整个抽屉的砒霜……
这下子可不得了,这整个抽屉的砒霜吃下去纵然死不了也要脱层皮去,就在"危急"的这一瞬间,在门口打扫的阿福欢喜地叫了一声。
"少爷!你快出来看呀!"
他的叫声惊醒了落花!落花微微一震,扔下抽屉就往门口冲去。
他欣喜若狂地梭巡着四处,最后眸光落在马背上的两个身影,他满眼的欣喜瞬间冷却,随即掠过一抹满含醋意的冰冷眼神。
苗苗一见到他,屏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终于……又见到他了。
呵,只是分别短短半日,因何她会觉得像是经过了数百年之久呢?
她贪婪又深情地凝视着他的眼、他的脸……在他深邃的眸光和生硬的表情中瞧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一定还在气她无故离家出走。
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贵公子故意扶住了她的肩头,十分满意在这个粗犷轩昂的男人眼底看见了愠怒、嫉妒和独占意味。
看来,这个小东西的丈夫很爱她,珍惜她,所以才会有这种恨不得将由自己碎尸万段的神情。
他轻咳了一下,掩住了笑意,"您就是向神医,啊,久仰大名了。"
他为什幺还紧紧揽着苗苗的肩头不放?
该死!
落花浓眉一撩,冷硬地道:"岂敢,神医之名乃众人厚爱谬赞,向某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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