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因为金兔吗?」她一个箭步向前,紧紧攀住他的胸膛,仰首祈求道:「侯爷,这些日子以来……我发觉我已经不能自抑地——」
行刀没有丝毫动静,沉稳如石地低头看着她,「水晴姑娘,请自重。」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都已经表白得这般清楚,她的举止也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为什么没有半点受到蛊惑的样子?
她不够迷人吗?
「我不祈求能够成为你的妻子,也不奢望你的地位,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边,就算做妾、做丫鬓都可以,只要能这样守着你、看着你……」
他还是动也不动,眸光由锐利转为怜悯,语气依旧冷硬,「我没有趁人之危的嗜好,更没有兴致娶妻纳妾。」
「那么就让我也变成你的丫头吧,就像金兔一样!」
「金兔不一样,你也不一样,」他浓眉微摔了起来,「水晴姑娘,何必要将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如果你是为了我收留你而以身相许,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离开镇南侯府,你就不欠我任何恩情了。」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这样果断!这样绝情!
「侯爷——」
「如果住在缜南侯府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精神负担,甚至让你不惜献身以图报答,你不如现在就离开。」行刀轻轻推开她,就事论事地说,「我会让总管为你备上千金盘缠,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不至于生活困顿不济。」
水晴惊恐万分地瞪着他,完完全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
「你要赶我走?」
「我最受不了以身相许这回事,很简单的两条路由你选,一是留下来,直到你择一良婿出嫁。二是离开,身携千金走天涯。无论是哪一条路,我对水晶都交代得过去,」他挑眉,「是留还是走?」
他的手段太强硬了,竟没有半点转团馀地?
水晴狼狈地败下阵来,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半晌才挤出声音,「我……」
他眯起眼睛,「嗯?」
「我……」她猛一咬牙,「我还是要留下来。」
留下来,她才有机会施行她的计画……看样子蛊惑这一计策行不通,她得采取必要手段了。
「很好。」行刀静静地点头,「我们到下一个园子去吧!」
金兔坐在摘星小楼的栏杆上,又是一阵发呆。
「丫头!」行刀远远走进园子里,一抬头就看见她两脚晃在半空中,仅有小屁股稳坐在二楼栏杆上,一见之下、心脏差点停掉,忍不住大吼一声,「你……你在干什么?」
金兔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身子一个不稳,整个人瞬间往下掉。「哎哟!」
他的呼吸蓦然停止,惨白着脸飞身跃上,恰恰在半空中接住了她下坠的身子。
直至日到硬邦邦的地面」,行刀还是浑身冒冷汗、脑袋发晕……
「你……」他连连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挤得出一丝丝声音,「你存心吓死我吗?」
金兔小脸儿发白,馀悸犹存地拍拍胸口,「我才被你吓死呢,又动不动就对我吼。吁!」
他环抱着她走进了一楼花厅,迈步间还有些脚步虚软。
天!如果他刚刚没有接住她,如果她真的摔着了……他闭了闭眼睛,觉得豆大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反倒金兔替他擦了擦冷汗,笑着安慰道:「傻瓜,差点摔伤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他喉头梗住了,用尽力气也发不出声音。
老天,他不敢想象。
金兔痴痴地望着他,被他眉眼间深刻的担忧和焦急撼动住了。
「可怜的行刀,」她轻轻地拭去他额上的汗水,怜惜地看着他苍白的唇,「你好害怕我真的摔着了,是不是?」
行刀想迥避她清澈洞悉的温柔眸光,却又不能自己地与她眸光相触,「答应我,以后绝对不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
金兔轻轻笑了,爱娇地啧道:「傻瓜,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是——」
兔子仙呀!
他紧绷着脸,表情又冷硬了起来,「不要说那个字。」
「哪个字?死呀?」她天真地问。
他急急捂住她的嘴巴。「教你别说,你还说。」
她「咿咿呜呜」了老半天,拚命打着手势表明不敢了,他才缓缓放开手掌。「你还没答应我,以后不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金兔大大吸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吁!好好好,保证。」
他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抱着她坐入太师椅内。「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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