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郎(32)

2025-10-08 评论


海澜一贯的潇洒全不见了,他紧紧张张地插话,"娘,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我跟银兔根本只是……"

只是嬉闹相陪三个月的朋友?或者只是相敬如宾三个月的主客关系?

不,他形容不出心头那缕又酸又甜又渴望的滋味儿,只是他怎幺能够让阿丹和阿刀知道他要"成亲"了呢?

"娘,我和侯爷只是生意上的好搭档。"银兔笑咪咪地牵着老夫人,慢慢往亭子走。"妳别误会了,没瞧见他听说要成亲,像是要把他捉去砍头一样吗?妳就别吓他也别吓我了吧!"

黎老夫人从没有看过这幺爽朗大方的姑娘,她感动地追问:"妳好会说话,又长得漂亮可爱,妳告诉我,妳家住在哪里呀?来了咱们家多久了?我怎幺都没见过妳呢?"

敢情黎老夫人完全没有把话给听进去,只顾著作她娶媳妇赢赌注的大梦了。

"娘,"银兔依旧笑咪咪,别了海澜一眼,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我的身世侯爷最明白了,妳问他就行了。"

黎老夫人满眼希冀地看向睑色古怪的儿子,"海儿,你倒是告诉我呀!"

"我……"他偷偷诅咒了一声,随即露出俊朗的笑容来,"娘,妳吃过早饭了吗?"

"还未呀!"黎老夫人脑筋一向单纯,浑然不知被转移话题了。

"那好,我们都还没吃,不如就让人把早饭摆到这儿来,咱们一起吃吧!"他胜利地别了银兔一眼。

小银兔,想陷害我?还早得很哩!

银兔一脸无辜,就在黎老夫人连声叫唤人来时,她偷偷用手肘撞了海澜一下,轻哼道:"原来就是你每天在外头撒铜钱呵!"

"我只是不小心掉了钱,"他反应极快,"不过说也奇怪,我每回来总会掉些铜钱什幺的,但是每次一回来看,统统都不见了……是妳捡光光的吗?"

她小脸倏然通红了,"才……才不是。"

他这一着棋用得厉害,立时堵住了银兔的追问与兴师问罪。

他想着那个装满钱的袋子还扔在树丛底下,该怎幺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离现场?

算了,先吃完早饭再说吧-.就在佣人捧来丰盛早饭,摆了满满一石桌的小菜、点心、小馒头后,一大清早就画着浓妆的金娇娇又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叫道:"姨……姨母,"她准确地一屁股跌坐在银兔和海澜中间的位置,桀笑如花,"黎哥哥,你们吃早饭怎幺都不叫我呢?"

黎老夫人这才想到她,歉然地说道:"阿娇,都怪姨母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来来,一起来吃饭呀!"

金娇娇脸红心跳地看着表哥,怎幺觉得表哥今天又比昨天俊美了好几分呢?

银兔被抢走位责倒是不以为意,反正海澜比她更坐立难安,还不时越过金娇娇对她投来祈谅的温柔眼光。

"银兔,多吃点儿。"他夹了个糖心卷酥放进她碗里,知道她最爱吃这种甜食。

银兔吃着热呼呼的卷酥,心头也甜孜孜的,眉毛、眼底、嘴角都盈满了笑意。

这种热热、甜甜、回荡在心头的舒服感觉,可以叫作幸福吗?如果是的话,她真希望幸福永道都不要不见了。

偷偷瞥着海澜英俊的半边轮廓,她突地脸红心跳起来。

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看过去……他好家更俊美、更英毅,也更有男子气概了呢!

银兔舔舔沾了糖粉的唇儿,蓦然想起了那一次的亲嘴儿,她手脚都软了,开始不听使唤了。

海澜意识到她半个卷酥都拿不稳,情不自禁地问:"银兔,妳怎幺了?卷酥不好吃吗?"

她拚命摇头,头越低就越滚烫。

海澜睑色微微变白了,银兔吃东西一向大吃大嚼毫不扭捏的,今天怎幺才吃了半个精心卷酥,动作就慢了下来,该不会病了吧?

他食不知味,索性放下筷子,站起来越过娇娇,一把将银兔凌空抱了起来。

银兔惊呼一声,本能地紧紧环往他的颈项怕掉下去。"你做什幺……"

"我带妳去看大夫。"她一定是哪里病了,脸色红得吓人。

海澜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那套鬼话,更顾不得当场"表演"这手亲昵戏会有什幺后果,他匆匆地告了罪——

"娘、娇娇,妳们慢慢儿吃,我先带银兔走了。"话甫说完,他动作疾如旋风,抱着满脸错愕的银兔就走人了。

留下黎老夫人和娇娇面面相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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