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地一掌抽走裹覆著她的披风,她登时惊叫,小猫似的嗓子,听了教他好笑。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害他喉头发紧,笑得像噎到。
「披风还我!」小女娃被气哭了。娇丽大眼泪水汪汪,煞是好看。
「我干嘛还你?」这又不是她的东西。
「那你把我的衣服还来!」
「你的衣服不正在你手脚上?」
炕上浑身赤裸的倔强艳娃,双腕被破衣物结成的布条绑在身前,勉强由著身子遮遮掩掩。雪白细嫩的娇躯在夜色微映下,散发撩人的强烈魔力。
先前他忙著与她缠斗,又身负重伤,无暇多想,如今才由自己几乎暴动抗议的下半身忆起他的严重疏忽——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都没碰女人了。
「快点拿衣服给我!」
「行,可你得发誓你不会偷跑。」
他可恶。明知她当然会这么做,就先一步剥光她的衣物,让她跑都跑不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给他死!
她狡狯地假作没注意到他下身的雄姿英发,巍巍颤颤地蜷身低泣,大卖可怜相。曲拢的双臂故意将丰乳挤得教人难以喘息,被挤高在手臂遮掩处的乳头,绷挺粉嫩的艳色,挑逗他的自制力。
「我好冷喔……」她含泪娇嗔。
月黑风高,蓦地传来嘹亮的关外狼嚎。隔日清早,穆勒一行人全都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继续装成商队,安安静静,往西行进。
应该说,有点安静过头,反而诡异。
一行队伍,十几双眼睛全三不五时瞄向穆勒的坐骑。他没什么好奇怪的,依旧一副好死不如赖活的懒相,养著一脸大胡渣,平白糟蹋英武刚棱的俊容。奇的是与他共乘一驹的怀中佳人。
她形貌出色得令人咋舌,娇柔堪怜地偎在伟岸的胸怀里,更显纤弱可人。最引人侧目的,莫过於她身上披里的那件上好披风。
那披风昨儿个里的明明是头野兽,怎么过了一夜就变成了个美娇娘?难不成……
「你觉得她是人是妖?」
「说她妖嘛,不够冶艳,比较像仙。」长得甜甜的。
「是神仙还是大仙?」
「这话可不能乱说!」行旅在外,最忌讳在异境治惹大仙鬼怪。
「不管她是不是妖,都出现得很怪。」
一票歇马休憩的侍卫们边啃乾粮边嗯嗯嗯,顺便互串一下各人家乡流传的灵异奇谭,交换心得。
「比较常见的说法是大仙化成人,用以报恩。」
「或是半夜化成美女陪公子读书。」
「读你妈个大头鬼,」老将往新兵脑袋上敲记爆栗。「现在是白天喂。」
「可能是半夜吸尽王爷的元气,功力大增,道行高到可以白日化做人形了。」
霎时每位好汉面色凝重,双眸却闪亮有神,肃杀低吟。
「听说,狐怪在那方面都很厉害。」
「喔?」大夥鼻孔翕张,格外振奋。
「你见识过吗?」一句怪声突兀道。
「没,但我家乡有亲戚见识过。说是每夜都有美貌的女子前来探访,然後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众壮士莫不为那其中热辣狂野的细节赞叹,纷纷展现旺盛的求知欲,踊跃发问。
「这样这样也行吗?」
「连那样那样都没问题。」
哇……那也太幸福美满了[kwleigh掃描則文校对]。「然後呢?」
「然後我那亲戚不出一个月就翘辫子啦。」
哎,真是大幸中的不幸。
「但你亲戚撞见的仍是夜鬼,你几时听过,有像王爷身边那个一般,光天化日就现形的?」
「谁晓得西域妖怪会有啥子特殊异能!」
「就是嘛,跟南方产稻、北方产麦是一样的道理。地方不同,特色当然也不同。」
「穆勒是什么王爷?」
「什么『什麽王爷』?不就郡王爷——喝啊!」
一窝男人叽哇乱叫,吓得挨成一堆。王爷身边的那只妖怪怎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里面?现在回想,才发觉大夥闲串之间,似乎早有怪声夹杂其中。
「原来是郡王爷。」她淡道,神形缥缈,众人傻眼。
这还是他们首次近看这小小妖孽。她披头散发,未施脂粉,又一身不合适的过宽男风,理当极其邋遢。可是这一切都掩不住亮眼的艳丽,依旧甜美娇贵。
会在如此荒漠出现的女人,不是土妓就是匪婆,但这完全不符她给人的强烈感觉。太细致、太纤细,荒旱之境竟能出落如此水嫩滑腻的脸蛋,红唇娇小丰盈,晶灿得彷佛快渗出蜜来,看得各路好汉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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