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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什麽?!」查六大吼一声,猛地自椅子上站起。
星羽差点让他给吓破胆。「师父,你做什麽这麽大声?」
「我大声?!我——」查六涨红脸。
「师父,」星羽拉他坐下。「你这样鬼吼鬼叫的,要人家怎麽跟你商量?」
「不用商量!这事明摆著,你被他愚弄了。」他一口咬定。
「可徒儿觉得展公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星羽辩解。「咱们回庄问个清楚,说不准是庄主弄错了,玉像根本不在这儿。」
「不可能!」他一口回绝。「庄主跟我说得一清二楚,玉像就在这儿,没别的地方。」
「咱们再问一次……」
「不用多此一举。」查六打开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
「师父——」星羽生气地拿下他的葫芦。「晌午都还没过您就喝酒,不顾身子了吗?」她不高兴地说。
「我心情闷,喝酒不成吗?」查六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您心情闷,徒儿不闷吗?」星羽难受地道。「人家的香包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一想起这事,她就愁眉苦脸。
查六见她愁苦的模样,气焰顿时灭了半截,反过来安慰道:「那小子不是说了要帮你……你就别难过了。」
「他要徒儿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您觉得呢?」星羽徵求师父的意见。
查六起了警戒心。「他想知道什麽?」
「庄主的事——」
「这不行!」查六断然的摇头。
「他说了,不需要知道庄主的姓名,只想了解他怎麽跟咱们说玉像的事。」星羽解释道。「他是好心的想帮我。」
查六摇头。「防人之心不可无。」
星羽皱眉。「师父,您到底是讨厌展少爷,还是喜欢?」
「那小子惹人厌。」他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星羽狐疑地瞧他。「那您做什麽还让徒儿嫁给他?」
查六张口结舌。「你……那是……那是他坏了你的名节,自然该对你负责,这跟师父喜不喜欢他没关系,两回事、两回事……」
星羽攒眉托腮。「徒儿还是觉得这不像师父的作风……」
「这事先不提,你昨儿个为什麽会睡在他房里?」他逼问道。
「不知道,徒儿醒来时就在他床上了,不知是谁做这种无聊事。」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师父,您昨晚怎麽会发现徒儿不见了?」
「师父酒喝多了,要出恭,没想到瞧见你房门没关上,觉得奇怪,所以进你房里看了一下,这才发现你不在床上。」他解释。「师父还以为你让那臭小子给撵出去了呢!」
星羽皱眉。「您别臭小子、臭小子的喊,展公子人其实不错。」
查六哼地一声。「师父就是看他不顺眼,怎麽?你还没嫁过去就帮起他来了?」
「师父——」星羽跺跺脚。「您胡说什麽啊!」她莫名地脸红了脸。「我没有要嫁他,我得去找我爹娘。」
「你又说这任性话。」查六怒声斥责。
「这哪是任性话!」星羽被骂得莫名其妙。「师父又不是不知道,徒儿一心就念著爹娘的事。」
「你——」查六霎时间不知道要接什麽话。「你……你要师父怎麽说才会明白……」
「师父——」
「好了,别说了。」查六又灌口酒。「你就乖乖听师父的话,至於玉像……咱们慢慢找……」
「可是……」
「好了,不说了,师父要去马厩瞧那匹倔马。」查六抹过嘴边流下的酒液,哼著不成调的曲
子步出房门。
「师父。」星羽冲至门边想拦下他,但念头一转,选择放弃。算了,她又不是非得靠师父才成,她可以自己决定,而她现在就决定去跟展公子说清楚,她相信展公子会替她想出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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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昱观坐在厅上,浓眉皱著,脸色很难看,方颚抽搐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正极力压住脾气。
「我已经替你在府衙里安插了个差事,你明天就去领职。」诸葛济沉声道。「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展昱观抬起眼,黑眸中隐藏著怒火。「烦劳伯父费心了,可这事我不会答应。」
「你这是什麽意思?」诸葛济火大的质问。
「意思很简单,我并不打算在府衙里谋职。」他控制自己的脾气说。
「那你打算在哪儿高就?」诸葛济的话泛著讽意。「由著你玩了三年,还不能收心吗?我不像你爹,事事都由著你,都二十五了,还想游手好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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