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星羽头也没回,正专心地擦拭著展昱观的手臂。
查六咳了一声,一会儿才道:「小星儿,是师父不好。」
他的话让她吃惊地抬头。「啊?」
「咳……」查六又咳一声,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师父教你练功、教你识字,可就忘了教你些……」
「什麽?」星羽一脸疑惑。
「教你……男女避嫌之事。当然啦!现在是非常时期,他生著病是不?所以,师父就假装没看见,可以後你得跟男人保持些距离,知道吗?这样坦诚相见,太不像话了,若让人瞧见,那话可就说得难听罗!」查六正经八百的训示道。
星羽愣了一下。「我是为了救他——」
「师父知道,可别人不知道,是不?引起误会可就麻烦了。」查六又道。
「会有什麽麻烦?」星羽不解地问。
「当然是责骂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与男人不乾不净,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还做不做人?」他加重语气说。
星羽实事求是的道:「这儿就您跟我,谁会传出去?」
「你——」查六不悦的瞪她。「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您说什麽啊!徒儿哪儿气您了?」星羽仍是茫然不解。「而且,您不是向来我行我素,不管别人说什麽的吗?」从小到大,师父一向随心所欲,连对庄主也毫无礼数可言,怎麽这会儿他竟教起她礼数来了?
「这不同,那可是关系到你的名节。」查六喝口酒。「男女之事,能避就避,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明白,这男女靠得太近总不好,容易乱人心智……」
「怎麽个乱法?」星羽一脸好奇,师父从没跟她提过这事。
「这……靠得近,就会肌肤相触;肌肤相触,就容易产生情欲;这情欲嘛……」查六忽然住嘴,似乎发现自己讲太多了,望著徒儿一脸好奇的模样,他假装咳了一声,骂道:「好了,这不重要,问这麽多做什麽?!」
星羽莫名其妙的挨了骂,一脸不平。「是您自个儿开的头,怎麽骂起人来了?」
查六局促不安地咳了几声。「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反正你记住师父的话就是了,男女要避嫌,不能这样衣不蔽体的,成什麽体统?!」
「都说为了救人嘛!」星羽皱眉。「再说,又没人瞧见。」
查六瞪她。「师父不是人吗?」
闻言,她立刻转为笑脸。「师父是自己人,没关系!」
「荒唐!」他拍一下桌子。「就知道你没把话放在心上,跟我说一遍——男女要避嫌!」
「师父,又不是小孩上学堂,什麽跟我说一遍。」星羽忍不住捂住小嘴偷偷窃笑。
查上八又拍桌子。「你说不说?」
星羽生气地用力擦拭展昱观的胸口,一口气擦到肚子後再往回擦。「男女要避嫌。」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展昱观呻吟一声。要命!他可不是木板,她是想刨下他一层皮吗?
星羽一脸惊喜的嚷嚷。「师父,他有反应了耶!」她高兴地继续用力擦。
「他是痛苦。」查六瞪她一眼。「你是在擦他身子,还是在洗抹布啊?」
星羽吐了一下舌头,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太过用力了,连忙放轻力道。
「刚才师父说的话你有没有记在心上?」查六不放心地追问。
「什麽话?」星羽漫不经心地问。
查六又是一拍桌。「就知道你没人心,都说了,男女要避嫌!」他朗声重复一遍。
星羽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抱怨道:「您别这麽大声嘛!徒儿记清楚了。」
「最好是记清楚,不是师父要吓你,这男女若惹了腥躁,让人说闲话,可会被扒光衣服绑在树上游街示众的。」他故意将事情说得很严重。
星羽睁大眼。「扒光衣服绑在树上?」她从没听过这种惩罚,倒是新鲜。
她惊讶的表情让查六感到很满意。「没错。」他喝口酒。
「可绑在树上怎麽游街?那不就得把树干锯下来吗?」她啧啧称奇。「没想到这麽费事!」
闻言,查六一口酒喷吐出来,不住咳嗽。「你……」
「师父,你做什麽啊?脏死了。」星羽瞪他一眼。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他气急败坏的怒骂。
「什麽?」她不懂又哪儿惹师父不高兴了。
查六瞪著她无辜的表情,最後长叹一声。「算了……算了……」再说下去,这酒都要让他给糟蹋光了。
星羽也没追问,因为她正忙著将展昱观翻身,她一边擦、一边说道:「师父,如果他明天没好转,咱们是不是要送他回诸葛府?万一他在咱们身边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会让官爷抓进大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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