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她只好跑去拿凳子,就不懂他为什么不坐下,这人规矩还真多。
当她站在他面前时,头顶勉强到他的下巴,然后开始动手解他肩上的粗绳,听见他开口道:「以后不许再说『喔」,答话时只能说『是」。」
「为什么?」她轻蹙眉宇。这结怎么打死了?
「不为什么,这是军中基本的规定。」他皱眉。「还有,命令就是命令,不能问为什么。」
「为什……」她及时止住话,答道:「喔!」当他「哼」一声时,她赶紧改口。「是,将军。」
左膺站了一会儿,没耐性地道:「你到底在干嘛!解个绳子弄这么久。」
「可是这绳子打死结了,我正在解。」她专心于手上的工作。
左膺微转头,瞧见小豆皱着眉头在解绳,蓦地,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立刻皱一下眉头,厉声道:「以后不许抹粉。」
他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她一跳,一不小心又将快解开的绳子拉紧。
「听到没?」
「我没擦粉。」她真觉得他莫名其妙。
他的手指倏地扣紧小豆的下巴,将小豆转向他。「如果没有抹粉,为何有香味?」他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
他的表情在指控她说谎,小豆举起手臂闻了闻。「没有香味啊!」他的鼻子是不是有问题?「将军是不是闻到烤羊的香味?」她指着几案上的烤羊。
「别跟我打哈哈,男人抹什么粉,以后若再让我发现你擦了粉,就别待在我身边。」他嫌恶地说。
「我……」小豆原本要辩驳的话语,在瞧见他严厉的面孔时,全吞了回去。
「是,将军。」
他满意地颔首。「快动手解开甲衣。」
「是,将军。」她反射性地回答,手指灵巧的解着死结。「小的是只伺候将军,还是还得回厨房帮忙?」
「你不用到厨房帮忙了。」左膺说道,他方才将烤羊掉出托盘的蹙脚样最好别再发生。
「是,将军。」小豆微笑着看着绳结终于被解开,于是动手解另一边肩膀的绳结。「将军,等会儿可不可以麻烦你拿着胸前的护甲,我怕一解开绳子,甲衣便会掉下来。」
他瞄她一眼,平静地道:「那后面的甲衣怎么办?」
小豆愣了一下。「我来接。」她走下凳子,将它搬到他背后,而后才继续解绳子,如此一来,他接住前面的甲衣,她则接住后面的护背甲衣。
当她一松开绳子,她立刻捧住后面的甲衣。哇!还真重!她走下凳子问道:「穿这个不累赘吗?」
他转身将手上的甲衣丢到她手上,小豆的五官立刻皱成一团,哇!更重了。
「你没吃饭吗?」左膺瞄他一眼。
「有,请问这要放哪儿?」她的脸胀得鼓鼓的。
「放在衣箱上。」
「喔!」她走到角落,顺手扔下甲衣,这才松口气,她转身时,他正好叫唤一名士兵进帐,那名士兵走到床榻前,抱起受伤的王守。
「吩咐与他同队伍的人照料他。」左膺说道。
「是,将军。」士兵抱着王守走出军帐。
左膺对小豆说道:「你也可以下去了。」
「我不用做其它的事吗?」她有点诧异,这个工作好象太轻松了。
「不用。」
「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她顿一下又道:「比如缝补衣裳或是挑水之类的。」
他诧异道:「你会缝补衣服?」
「是啊!我还会刺绣,女红之类的我都会。」她理所当然的说。
「老天。」他揉揉太阳穴。「你学这个干嘛?」他的嗓门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这是一定要学的--」她突然住口,因为猛然想起由已现在是男儿身,她立刻胡乱扯道:「因为我们家没有女人,所以总得有人学。」
他没有再说什么,但仍狐疑地挑起眉毛,他还是觉得一个男人会刺绣很奇怪,补衣服是一回事,但精于女红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打量小豆的身形,虽然瘦小纤细,但不至于给人病恹恹、不健康的感觉。「你受过军事训练吗?」
小豆摇头。「没有。」
「你会舞枪弄刀吗?」
「不会。」她仍是摇头。
「懂不懂如何防卫?」
「不懂。」她继续摇头。
「那你上战场干嘛?」他咆哮。「送死吗?」
她反射性地捂住耳朵。「不是,我会逃命。」
「逃命?﹗」他大吼出声,青筋隐约在太阳穴上跳动着。「你敢临阵脱逃,依军法是唯一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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