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地盯着木箱上上好的绸缎。他要她坐在上头?这末免太糟蹋布匹了。
「让大夫进来。」隋曜权朝外面吩咐一声。
「我们能出去,不需要请大夫进来。」墨染往外走去,她不想与他独处一室。
他左手一伸,将她揽回怀里。「你要我抱着你敷药,还是自己鬃砒?」他阴鸷的眸子锁着她。
墨染涨红脸,明白他不是在说笑。「我坐着,你快放开。」她瞧见大夫正掀开布幔。
隋曜权一松开她,墨染就二话不说急忙坐在绸缎上,深怕他会改变主意。
大夫走进来,隋曜权示意他料理伤口后,便一言不发地站在墨染身边。
墨染泰然自若的同大夫点头示意,可内心却纷乱无比,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只在意一件事——他真的要上门提亲!
这……这太荒唐了。
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行不通的吗?父亲根本不会答应的!一想到父亲,墨染不觉心情低落,老天!事情为什么会变得彰瘁复杂?风暴来得比她预期的早。
当他们回到府中时,明媛瑷已早他们一步回来,当她看到承先脸上、手上的伤时,她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
她惊惶地紧紧抱着儿子,彷佛那是唯一支撑她生存的浮木。
「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她颤抖着声音问。
一旁的寅辰立即上前说明原委,当她说到承先差点让马匹给撞上时,明媛瑷惨白了脸。
「幸好小姐机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寅辰余悸犹存地说。
明媛瑷转向墨染,声音颤抖的迸出一句话,「大小姐不该私自带着承先乱跑。」
「娘,是我要姊姊带着——」
「你别说话!」明媛瑷紧搂着他。「小姐……小姐这么做到底……到底是何用意?」她孔砒墨染的眼神露出一抹惊恐。
墨染蹙起眉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明媛瑷冲口道:「求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俩。」
墨染睁大眼!不懂她到底意指为何?
「小姐有什么怒气直接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承先。」
墨染看着她泪痕斑斑、惶恐害怕的表情,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以为……她以为今天这一切都是她故意制造的吗?
她以为她想伤害承先吗?
墨染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好可笑,二娘……二娘竟以为她想害死自己的弟弟……
「我求求大小姐了。」明媛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一旁的承先面露惶恐,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娘,您做拭瘁跪姊姊?」
「二夫人,您……您误会了……」寅辰也吓了一大跳,连话都说不清了。「事情不是……不是这样……」
墨染转过身去,表情木然。「我明白了,二娘尽管放心,我——要嫁人了,再也不会待在这儿,您可以不用再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她举步离开。
「小……小姐……」寅辰吃惊地追了上去。
「娘--」承先仍是一脸不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明媛瑷连忙擦拭泪水,站了起来。「咱们回去,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儿子是稳固她在这个家的地位的最大保障,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墨染恍若游魂般地走着,寅辰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只是献砒二娘的话,不知不觉走到了母亲的别院,她站在屋外,听着母亲单调的诵经声,她的喉头忽然一紧,心口莫名地酸了起来。
她转过身,游荡似的走出了别院,回到自己屋内。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墨染关上房门,将寅辰隔于门外。
她疲倦地走到床榻坐下,木然地看着地面发呆,良久,一抹泪珠——静静滑落。
原以为今天这一切已是她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可她没想到父亲竟在午后忽然回到家中,带着一脸的狂怒。
当墨染瞧见父亲盛怒扭曲的面孔时,心头一惊,手上的绣针直直刺入手指,她疼痛地瑟缩了一下,低头瞧见指尖拟了一滴血。
「老爷。」寅辰福身请安。
文宽择无视于她的存在,大声对女儿咆哮,「你给我说清楚!」他指着她的脸。「昨天晚上你……你做了什么龌龊事?」
墨染放下手上的绣布,心里有了谱,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你说——」他的脸色涨红。「你是不是在街上跟那个畜生楼搂抱抱的?」
「隋公子不是畜生。」墨染冷静地回答。
「你--」他逼近她。「你还帮他说话?」他气得青筋几乎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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